齐天啸面色一囧:“殿下,这匪寨不过是些小贼,平日里,极少出没,故此属下未能防备。”
“是属下失职,请殿下处置。”
“今日殿下既已抓到这匪首,请交予属下,由属下手刃此贼,以谢罪殿下。”
说完,寒光一闪,手中现出一柄匕首。
沈天星立眉怒道:“齐天啸,你……”
“你好卑鄙。”
齐天啸道:“大胆匪首,劫杀当朝皇子,寒州王殿下,已犯下凌迟死罪。”
“今日,本总督给你个痛快,你还要啰嗦什么?”
说完,齐天啸大步来到沈天星面前,一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另一只手,拿着匕首,便向沈天星脖颈间刺去。
齐天啸心中暗想:“此时便是被这个寒州王责罚,也要先杀了沈天星,免得他乱说不该说的话。”
心下一横,将匕首高高扬起,眼见要手起刀落。
忽觉手腕一紧,竟不能落下。
抬头去看,只见右手腕子被一只大手,紧紧钳住。
自然是站在沈天星身旁的陈明远。
陈明远怒道:“未受殿下之命,岂可擅自惩处罪犯。”
徐飞淡淡道:“这匪首,本王留着,尚有要事审讯,陈将军,将沈天星带到寒州,押解起来。”
“遵命。”
陈明远领命,押着沈天星,傲然离去。
沈天星神情麻木,眼神尽是绝望。
齐天啸心中暗道:“大事不妙,不过,待到了寒州城,便是本总督的天下。”
“我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寒州王,还有什么本事。”
仪仗队在前,锣鼓喧天,引导徐飞大军,向寒州城缓缓行去。
绕过几座山梁,经过几座山村,只见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相扶持着,向东行去。
徐飞下马,亲自分发了银钱给百姓。
并命人宣读告示:“寒州百姓,多年流离之苦,如今寒州王到此,定然庇护子民,安宁富庶。”
这样的告示,饱受苦难的百姓,自是不信。
但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们还是喜欢的。
连忙跪地,接过银子,转身回家,准备修缮房屋。
也有些人疑惑问道:“殿下,我们虽然有了银子,但若是西岐大军来了,我们的田地,依旧要被践踏,我们的房屋,也会被破坏。
徐飞道:乡亲们暂且迁移到城西后山开荒,放心耕种,本王已有退敌之计,所开辟荒地,都归自己所有
免除三年赋税,而你们如今房屋田宅,本王会派人前来丈量,按照所占大小,给予银两补偿。
此言一出,百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战乱之年,往往朝廷都要增加赋税,用于扩军,从未听闻还能免除赋税的,城西虽是荒地,土壤下却是肥沃,故此对于擅长耕种的百姓来说,开荒并非难事,
而且对于此处旧屋竟有补偿,此前前所未闻的国策,百姓惊呆了,
齐天啸惊呆了。
沈天星惊呆了,
连卫青和陈明远都惊呆了,
殿下莫不是疯了?
“这纨绔皇子果然是个蠢货,只知道花钱。却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
只有江曦瑶丝毫不觉奇怪,昨夜她听到徐飞所讲的故事,心中明白徐飞定有深意。
“笨蛋皇子,看你有哭的那天。”
齐天啸心中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