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长枪防卫,凌潇纵马而上,已经一剑劈中沈天星胯下马臀。
马匹剧痛难忍,扬起后腿狂奔,沈天星未曾防备,坠落马下。
凌潇眼疾手快,策马上前抓住他肩头,将他拎上自己的马背。
高高举起手中长剑道:“山匪听着,你们总寨主,已被我所擒住,你们速速投降,可以不杀。”
众山匪早吓得惊魂未定,听他说投降不杀,连忙将刀剑扔在地上,跪地高喊:“我们投降,我们只是普通良民。”
“望殿下饶命啊。”
“饶命啊。”
沈天星看着眼前一幕,无计可施,自知大势已去。
“封锁山寨,任何人等,不得出逃,违令者,杀。”
徐飞肃然道。
张威领命,前去布置人马,驻守在山寨各处,严防有人去寒州城求援。
云天寨。
一座宽敞大屋之内。
当中挂着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聚义堂。
徐飞坐于正座,卫青和陈明远分列两侧,有两名功法较高的寒州战士,押着沈天星,跪与徐飞下首。
“沈天星,你可知本王为何不杀你?”
沈天星冷笑:“胜者王,败者寇,沈某无话可说,你想要套出寒州城之事,是痴心妄想了。”
“既然沈某今日被你所擒,你只管杀便好。”
“哈哈。”
徐飞朗声笑道。
“书生意气。”
“沈兄,不愧是大楚当年的少年才子,一身硬骨头,圣贤书未曾白读。”
“你既知要知恩图报,也应知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道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沈天星喃喃重复道。
“沈兄,你若身负什么血海深仇,大可蛰伏归隐,静待时机。”
“却也不需要为虎作伥,做了恶人的枪啊。”
“齐天啸只是假仁假义,给你这座寨子栖身,实则是利用你作为屏障和替罪羊。”
“他暗地里勾结西岐,意图在此称王,这乃是诛九族的忤逆之罪。”
“任何皇帝,都决不能容忍。”
“你为他犯下滔天大罪,他可曾来救你?”
“他可曾告知你,寒州王徐飞,绝非一个软柿子?”
“你被错误信息迷惑,亦被齐天啸所骗,如若他觉得本王,是一介废柴,不足为惧,又何必暗中求西岐骑兵,前来助你?”
“齐天啸命你拦截那些运送给西岐的赔款银两,你获取一部分,存在山寨,他再来假意抢夺,抢走五成,送给西岐。”
“西岐将军,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缴西岐大部分之后,自己还剩下许多。”
“而齐天啸却得到至少五成,积累了大量财富,还在朝廷,落了个英勇的名声。”
“本王杀你,不过是勾勾手指。”
“不杀你,是爱惜你之才能,佩服你一片忠诚。”
“护国公沈昌,忠贞一生,因祸事牵连,沈昌的长孙沈书白,乃是当时大楚有名的神童。”
“只要你愿意改过,本王可饶过你此次罪。”
沈天星冷笑道:“寒州王,你这张嘴,果然厉害,说的头头是道。”
“我并非沈书白,你也动摇不了我。”
“我不会归降你的。”
“而你也不会在寒州活着出去了,哈哈。哈哈。”
卫青看着他,道:“你这疯子,你被齐天啸害了,还为他搏命。”
徐飞道:“即便你要赴死,本王也想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