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惶惶然离开。
陈明远怒道:“殿下,这些人,实在是龌龊。”
“如今寒州面对强敌,内忧外患,这些腌臜之辈,却还贪图自己那点金银。”
卫青也道:“这些贵族富户,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若是城破,他们如何安身?”
徐飞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的。”
陈明远道:“如今他们已经知道,殿下手中掌握着账本,若是再吝啬金银,他们便是自寻死路。”
徐飞点了点头。
龙夜的黑夜隐遁术,果然了得。
对付这等人,必须使用些手段。
张府。
深夜,府上众人早已沉睡。
院中除了巡夜之人,寂静幽暗。
正堂之上,忽然亮起数十盏灯烛,将大堂照得通亮。
正位上坐着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衣着华贵,头发花白,甚有威严。
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的光。
正是张家家主张文生。
左右各坐着一排人。
左首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高瘦,双眼如鹰,鼻梁高耸。
此人便是何家家主何越。
右首坐着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留着花白长须。
正是荣家现任家主荣敬唐。
荣家原本祖传刺绣秘技,称为荣氏绣。
此后祖上读书做官,曾有做到尚书一职的,但后来渐渐退出权力核心,而开始发展祖传绝技,发展成为大楚第一丝绸商。
其他座位上,亦是这三大家族的主要核心。
堂上烛火辉煌,坐满了各家重要成员,但全场,却是鸦雀无声,有几分凝重气息。
为何三大家族,深夜在此聚会?
原来张梓山、何云坤同荣惠儿三人返回各自府邸之后,便将此事速速禀报了家主。
毕竟通敌叛逆的证据,被寒州王掌握,谁敢耽搁此事。
夜长梦多,若是不能及时应对,定是一场滔天大祸,灭顶之灾。
素来镇定的荣惠儿,心中也是波涛起伏。
对于这个寒州王,此前她听过许多他的传闻。
无论是面对刺客的杀伐果断,还是以少胜多的蛮夷之战,还有那些或是豪迈,或是唯美的绝代词赋,都令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此次原本家主爷爷荣敬唐并不想让她前去王府赴宴。
是她主动请缨。
荣惠儿自幼便极擅长刺绣,她所绣出的皆是名品,有的还送往京城,供奉给皇族和权贵。
而且她自幼知书识礼,聪慧通达,故此荣敬唐对这个长孙女,十分喜爱和器重。
坊间传闻,荣敬唐似有将来将家主之位,传给荣惠儿之意。
而这一次,派她参加如此重要盛宴,似乎更加印证了府内外的传闻。
张梓山、何云坤同荣惠儿,站在堂中,将今夜之事,详细讲述一遍。
此次三大家主,闻听他三人通禀,皆是大惊失色。
一边派人去查府库,见果然,藏有账本的密室,被人撬动,账本失踪,而看守之人,被敲晕在门口。
众人如同五雷轰顶。
想到此前约定,送二十万银两,二十万石粮食,先打发这个少年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