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一阵刺痛传来，口里的铁锈味刺激得苏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她开始挣扎起来，用力推着陆良辰。

可她昨晚本就运动过度，今早还感染风寒，没什么力气。

她的拒绝在陆良辰看来就是欲拒还迎，加上刚刚的恨意，陆良辰的吻铺天盖地包裹着苏糖，像要将她吞入腹中。

直到苏糖快要闭过气，陆良辰才放开了她。

挑眉：“怎么？亲吻了那么多次，睡也睡了那么多次，还没学会换气？”

苏糖脸色红紫，像鱼儿一样撅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清鲜空气，才觉得肺好受了些。

恍惚间，看到陆良辰的薄唇一张一合，似乎讲了什么，她根本没听清，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像是千万只蚊子苍蝇在她耳边吵架。

她想努力听清，但实在是听不清，只好放弃，整个人趴在床上喘气。

看着苏糖的狼狈模样，陆良辰眼底讳莫如深，就那么盯着她看。

待苏糖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才问道：“良辰，你……你刚刚说什么？”

陆良辰看着苏糖又纯又媚的脸，顶了顶后牙槽，上前将人禁锢在双臂之下，一字一字说道：“我说，我——想——尚——你。”

苏糖原本平缓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双手紧抓着被子，将脸偏到一边，眼神黯淡：“良辰，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她和良辰的情事没有爱，她只是他发泄的工具。

陆良辰轻笑一声：“你不是爱我吗？怎么，不想被我尚，想被沈慕白尚？”

苏糖一愣，接着眸子里是难以置信，以前那样温暖如风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羞辱了她，也侮辱了沈慕白的人品。

沈慕白就如四年前的良辰，从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良辰，脸还是那张脸，可心却不是以前的那颗心了。

她还要继续爱她吗？

苏糖闭着眼，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