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被她撞之人的面容,苏糖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脸立刻变得煞白,慌忙低下头,原本有点微弓的腰更弯了。
怎么会是他?
陆凉辰取药回来,低头看着撞上自己的……女人,留着长头发,虽然枯黄,也证明撞上自己这人是个女人。
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向后退开几步,“以后走路记得带眼睛。”
苏糖鸵鸟一样,将头埋在胸前,紧咬着嘴唇,尽量克制着紧张和害怕。
三年牢狱生活的折磨让她对眼前之人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陆凉辰看着眼前快把头压到地上,看不清面容和神情的……雌性,总感觉有一丝熟悉。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陆凉辰错身离开。
他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其貌不扬的雌性,这段时间没好好睡觉,都产生错觉了。
竟然会把那样干瘪的一个雌性想成曾经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女人。
怎么可能呢?
那个女人其他他不记得,那一头柔顺有光泽的长发他还是记忆深刻,曾多少次铺散在他身下,如开在黄泉路边的曼莎珠华,致命又惑人。
和陆凉辰的自以为是不同,苏糖紧紧握住满是伤痕的手,大气都不敢出。
她想跑,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可她的脚如灌了铅一样,移动一下都是困难。
就在她开始绝望,做好准备被男人抓回去折磨时,地上那双擦得蹭亮的手工皮鞋却离开了。
也是,她现在这副模样,估计男人也认不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叫成大婶。
一定很丑吧!
苏糖缓了几分钟,自嘲一笑,拖着不是很灵活的腿脚朝着卫生间走去,她怕那个男人突然返回来,先去卫生间躲一躲。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和那个男人产生什么交集了,她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和那个男人抗衡。
不知哥哥和慕白如今怎么样了?
她要和慕白联系吗?
和他联系会不会给他再次带来厄运?
还是不要了吧,三年前她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慕白说不定都放下她了,再联系只会让他难过。
她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还是不要给曾经在乎的人带去厄运了。
苏糖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小时,才提着宝贝一样的蛇皮口袋走出了医院大门。
现在是正午,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苏糖紧了紧衣服,她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晚上。
樊楼的顶层,陆凉辰已经吃了五粒安眠药,还是无法入睡。
他抓起床头柜的手机,拨通了赵泽的电话,“给我送几个干净的女人来樊楼顶层,要快。”
他决定尝试一下白天在医院沈慕言说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很快赵泽领着五个长相各异的女人来到顶楼,其中还包括毕业后在樊楼工作的赵婷。
陆凉辰裹着一条浴巾拉开了门,眼神一一扫过五人的脸,都是长相比较清纯的类型,各有各的美,身上该长肉的地方长肉,魔鬼的身材配上清纯妩媚的长相,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女孩儿们个个跃跃欲试,精心装扮过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这其中就包括之前对陆凉辰没有非分之想的赵婷。
时间和现实改变了她的想法,现在她也想走捷径,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帝都的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