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豁出去。
“二爷,分明是您吩咐每天给他打营养液,吊着一口气就行。您的目的不就是想折磨他吗?还让人剁了一根他的手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要是我进了监狱,您也别想好过。人是您送来的,手指是您吩咐人剁的,我顶多算是帮凶,而您才是主谋……咱们谁都被别想……”
“堵住他的嘴!”
“呜呜呜——”被堵住嘴,马院长眼睛珠突出,死死盯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男人。
“刀。”保镖递了一把刀给陆凉辰。
他蹲在被保镖按跪在地上的马院长面前,冰凉的刀刃拍打着他的脸,双眸如寒霜,“威胁我?!!”
“呜呜——”马院长终于知道害怕,双眸圆睁,拼命摇头。
可是迟了。
噗!
陆凉辰笑着将刀插入了马院长的肩胛骨,“你最好祈祷苏珩不要死,要是他死了,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造的孽付出代价。”
人死了,他拿什么去留下苏糖。
不听话时,拿什么来威胁她。
“拖走。”
起身,陆凉辰用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沾血的手,很快帕子被染成红色。
没有人可以威胁他,也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处理了马院长,他吩咐疗养院的人给苏珩换了最好的房间,换了专业医护人员照顾,力求保住他的命。
……
屋内。
程姨心疼地给苏糖不停擦着泪,浑浊的双眼通红:“苏小姐,幸好您没醒来。”谁看见自己的亲人被折磨成那样,不得像剜了心头肉一样疼。
她这个陌生人见了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苏小姐。幸好她没醒来看到这诛心的一幕,不然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二爷了。
“苏小姐,您好好躺着,我去洗漱间打湿毛巾来给您擦擦脸,干毛巾擦了脸疼。”
经过这段时间的养护,苏小姐脸娇嫩白皙了很多,刚刚用干毛巾脸已经被擦得通红,二爷下手也太重了些。
程姨离开,苏糖忍不住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成拳抵嘴痛哭。
看到哥哥那样,她怎么可能不心如刀割。
在门口陆凉辰为她戴口罩时,她清醒了过来。
这段时间,对于外界发生什么,她有知觉,知道今天能来看哥哥,她很高兴,很激动,在病房门口那刻,她冲破内心的恐惧,醒了过来。
戴着氧气罩在病房里,她不敢睁开眼睛看哥哥,只能趁着别人不注意她时,眯眼看看哥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