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糖不带犹豫,爽快接过避孕药,陆凉辰的心像是被谁敲了一闷锤,有些闷闷的疼。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苏糖轻轻笑着接过,将药送到嘴里,水杯里的水被她喝得见底。
其实他根本不用这样,做完那种事情,即使不吃避孕药,她也不会怀孕。
在监狱,她还记得,小护士和为她取出死胎医生的对话,她的子宫受了伤,以后怕是再难怀孕了。
她已经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
陆凉辰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神情晦暗不明:“把睡裤脱了。”
苏糖脸刷的一下红成苹果,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凉辰……今晚可以不……”
话未说完,头顶传来一声戏谑的笑:“苏糖,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抹药。你就那么想要?”
他慢慢俯身靠近脸红成关公的苏糖,在她耳边轻轻哈着气:“如果实在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嗯?”
苏糖被吹得痒痒的,很不舒服,一下用力推开了男人:“谁想要了,你才想要……”一天天精虫上脑的男人。扭过头,不再看他。
“我的确想要。”无时无刻都在想。
“你?”
“下流!”
苏糖裹着被子,滚了一圈……两圈,直到床的另一头才停了下来。背对着他,闭眼装睡。
“过来!”
苏糖没有动。
“我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苏糖!”
苏糖还是没有动。
……
嘶!
陆凉辰皱了皱眉,他是不是最近太纵着她了,都纵得她忘记自己是谁了?
“过来!”声音隐隐含着怒气。
他喜欢服从。
苏糖继续不动,用后脑勺对着他。背后传来咬后牙槽的声音:“苏糖,我再说一次,过来,不要在我有耐心的时候耗尽我的耐心。”
“任性对你没有好处。请明白你现在的身份。”
苏糖脸上红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苍白。
是呀,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呢?
情人?
还是供他取乐泄愤的妓女?
亦或者连妓女都不如。
苏糖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对不起,陆先生,我自己来。”伸手去接男人手里拿着的膏药。
陆凉辰手一扬,苏糖拿了个空。抬头不解看向她,难道他真的要亲自动手为她涂抹伤药?
“躺好,睡裤脱了,听话!”
“陆……”
“照做!”
苏糖脸色寡白,低着头,没有动作。这么羞辱的动作,她做不出来。
陆凉辰耐心被耗尽,转了转手腕,解下领带,捉住苏糖的双手捆绑在了床头。刺啦一声,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你……”男人的动作一气呵成,苏糖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经一片凉意。不自觉将腿屈在了一起,紧咬着下唇,屈辱的泪珠扑簌簌滚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听话,我不想动手强迫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我只是想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