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香香的，心口被塞得满满当当。这种情愫用再多的金钱都换不来，就是吃了再多苦也值得。

这大概就是为人父母的幸福吧！

可惜……她的女儿永远停留在了两岁，见不到她长大的模样了。她从未体验过当母亲的感觉……是苏小姐给了她此刻当母亲的满足。

“苏小姐……”程姨也红了眼眶，声音闷闷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程姨拍打着苏糖瘦削的背脊，动作拿捏不好，轻一下重一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安慰怀里的人，安抚她的情绪，抚平她受到的伤害。

……

“咳咳咳……”

看着两人的动作和不明所以的情绪，陆凉辰很是煞风景地咳了几声。

他很疑惑，女人都是这样奇怪的吗？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双双红了眼眶？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程姨向来是个冷硬刻板的人，几乎不会为什么事情或者人牵动情绪，也不会去向任何人献媚讨好。不八卦，嘴严实，做事情一丝不苟。

正是是看重程姨这点，才安排她照顾苏糖。

但程姨这三年来，似乎改变了很多。表情不再死气沉沉，穿着也不再只是黑白两色，脸上也有了笑容。但也更情绪化了。

这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她来照顾苏糖开始的。

那么……他改变了吗？

……

“不好意思，二爷！”

就在陆凉辰陷入沉思时，被程姨打断。她语气很不自然，神情尴尬不已。

“二爷……那个……”程姨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看着苏小姐醒了，很高兴……一时没有忍住……”

“嗯！”陆凉辰低低应了一声。不知出于什么情绪，接着又说：“她早就醒了，只是骗你而已，那么激动做什么？”

那个女人见到他，要么就是冷冷的不理他，当他是空气。

要么就是害怕她，看到他像看到鬼一样，惊叫，逃离。

什么时候对他有过刚才那样的神情？

想着，陆凉辰看了苏糖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生病的这些日子，他放下工作陪她。为她修建辰糖庄园。给他哥哥换最好的病房，找最好的医生照顾。这次逃跑也没惩罚她……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也没见她对他多感激！

哼！真是一只没良心的小野猫！

苏糖有些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那个男人对着程姨说完话似乎翻了个……白眼？接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幽怨看了她一眼？

这个还是那个各种折磨她，将她送入监狱的陆凉辰吗？

换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