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陆陆续续的走了,阮景禾才悄悄摸进了审讯室。
奇怪的是,幽暗的审讯室中居然没什么巡查的副官。
走进这样的地方,她心里是又惊又怕,为了找夏荷,她只能透过一个个小黑屋上的窗口去看。
看了前两个屋子都是普通被关押的犯人,应该还未审,衣服也还体面。
等到了第三个以后,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惨象各不相同。
可独独没看见夏荷,她不敢想,越往后走的人被折磨的越严重,那么夏荷呢?
她只能在心里祈求,夏荷不在这里。
她加紧了步伐,朝着最幽深,最大的那间审讯室走去。
......
“少帅,这个人嘴巴是真的紧,打死不愿意承认。”一个副官走到傅政廷身侧报告。
这几天,他们用了水刑,电刑,烙刑,就连拔指甲盖都用上了,而那个女人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却死都不愿意承认。
傅政廷微微蹙眉,他还没亲自审问,今天刚忙完手头的事情过来。
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审问方法过时了。
就见他抽出匕首大步走近审讯椅上的女人,此刻对方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原本一张清秀的脸,遍布了血迹伤痕。
“说,你们东瀛派你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傅政廷拿起匕首勾起她的下巴。
这才勉强看得出,眼前之人,竟然是夏荷。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傅政廷回想起来,她第一次暴露还是在阮景禾的生日宴上,她送了一个五角枫叶荷包,这个图案,是甚少出现,甚至是不出现在赠礼的绣品上面。
而后来,他闲来无事又在军营随口问了一下五角枫叶图案,有在东瀛留过洋的人回答了他,说五角枫叶的刺绣在东瀛非常常见。
可这并不能证明她是东瀛人。
他记得阮景禾同他说过,夏荷一介孤女,并不识字。
而有一次他从巴蜀回来带了礼,她却认识那是巴蜀带来的礼物,可见她是有些常识以及识字。
而前段时间,他差赵悉去查了沈之桢,可很奇怪,沈之桢的身份居然没有特殊,无论怎么查都只有一个答案,他的阿爸阿妈是台北的世家,他阿爸在外经商,他阿妈在台北。
可意外的,却查到了夏荷与外人有书信往来,在知道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让手下人伪装成她的家人,把她从医院带了出来。
在外人眼里,他们看似扶着夏荷,实则每个人手里都握了一把枪,只要她有反抗,就立马击毙。
“少帅,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夏荷还不愿承认。
“那这是什么?”傅政廷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在她面前展开。
没有别的,只有“章城”二字,这是赵悉截获来的信件,只可惜的是,那个男人被抓到的一瞬间就服毒自尽了,现如今,只有夏荷这一个活口。
而章城二字,显然是在向东瀛传递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