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易砚的别馆,他吩咐人给她烧了热水,又准备了一套新的换洗衣服,等她洗漱完后,他在客厅坐着。
手里捧了一杯姜茶。
见到她来,易砚才递给她:“呐,喝了,你方才淋了雨,搞不好要感冒的。”
阮景禾不知道怎么说,只接下了姜茶,在沙发上坐下,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易砚看着她的模样入了迷,过了一会儿,又拿过一条毛巾,朝她走过去。
“你干嘛?”阮景禾条件反射的挪了一点距离,警惕的看着他。
易砚苦笑,扬起手中的毛巾:“你头发没擦干,我给你擦,你别管我,你喝你的姜茶去。”
她这才没说话。
柔软细腻却又半干的发尾被易砚拿起,放在毛巾中细细揉搓,每一缕他擦得都无比认真。
“好了吗?”阮景禾杯中的姜茶都喝完了,见他还没停下,才多嘴一问。
易砚放下手中的毛巾,又问她:“说吧,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夏荷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小,所以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她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不想说,没关系。”易砚不再纠结,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受什么情伤,于是又问她:“有没有兴趣,去百汇歌舞厅玩玩?”
“别闹,我现在没心思。”她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脸。
“没心思也去,你把什么都憋在心里,那多难受啊。”易砚才不顾她的拒绝,拉着她就把她往车里塞。
外面的雨势不变,汽车的挡风玻璃被雨水砸的滴答作响,阮景禾靠在真皮座椅上,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万般滋味。
“听着,今晚随便玩,酒随便喝,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不敬。”易砚同她说完,又随手拿了丝帕给她擦拭因为上车而淋湿的头发。
阮家有十七十八,玉墨那边估计被金恒缠着,沈之桢不见踪迹,没想到却是易砚收留了自己,或许自己应该宿醉一场。
“我想喝酒。”她这样说,过了一会儿,又说:“我还想抽烟。”
听到抽烟,易砚只是微微一愣,但还是答应她:“行,今晚都听你的。”
百汇歌舞厅今夜热闹,不少人都在,易砚观察了她的表情,才问她:“要不要我给你清场?”
她却摇头,就是要这样热闹的场面,她才能肆意的喝酒,抽烟;茫茫人海中,谁也不会注意到自己,似乎这样,才能卸下伪装的包袱。
易砚给她准备了不少酒,红酒,威士忌,香槟,还准备了不少女士香烟,任她选择。
她不怎么挑,拿起酒杯就开始给自己倒酒,两人坐在最大最豪华的包厢,她一边喝闷酒,一边看着下面歌星的表演。
烟雾弥漫,朦胧了她的脸庞,她骨节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另一只手握着玻璃酒杯,眼神迷离,有几分醉意了。
易砚没喝,只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可如果这样能让她开心,那也是值得的。
“她在唱什么?”底下歌星的声音吸引了她,于是她问了易砚。
“《今生等你》,听说是一个不知名的作家写的,但却很多人喜欢。”易砚抬眼看了下面的歌星,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