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袭月白长衫的陆恩年,他手里抱着一本《最初的印象》,手里还提的有面包,牛奶。
“昨夜宿醉,怎么今日醒那么早?”他手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走到阮景禾身旁开始说她。
又把她耳后的海棠花拿下来:“这样喜欢海棠,日后我为你做一个发卡,你可要日日别在耳后。”
他的动作温柔,语气亲昵,是陆恩年对自己从未有过的态度。
“恩年,你,怎么了?”阮景禾愣了片刻,才问出这句后。
而那边的陆恩年,似乎被什么触动,立马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你是谁?”他语气警惕。
面对一脸无辜的阮景禾,面色凝重,似乎是反感她这个人。
“恩年?”她上前两步,又问他:“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景禾。”
“不,你不是她,你告诉我,究竟是谁?”陆恩年的反应十分大,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又握着她的肩开始摇晃。
“你把她还给我,你是谁,你把她还给我。”
陆恩年开始变得面色狰狞,他的声音在阮景禾耳中无限放大,阮景禾的头开始变得晕眩,陆恩年的脸,也开始模糊起来。
......
“小姐,小姐,醒醒。”十七看着阮景禾在睡梦中一直喊陆恩年的名字,又紧蹙眉头,于是上前摇晃她。
“恩年!”阮景禾从床上惊坐而起,如今满头大汗。
看到了十七,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可这个梦,未免太可怕了些。
她大口呼吸,有些没反应过来,梦里的陆恩年,好可怕。
十七给她递了杯温水。
“小姐,您做噩梦了?”十七这样问她。
阮景禾喝了水,才觉察,自己没在易砚的别馆,也不在别处,而是在颐清院自己的小房间里。
“我怎么回来了?”她问十七,却不敢去看她。
她怕自己对傅政廷的恨,会牵扯到十七身上去。
“昨夜章城急电,少帅和赵副官连夜赶了过去,他命我和十八找到您把您安全带回阮家,等我们找到您时,您都喝醉睡在易公子怀里,他才把您交给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
昨夜喝醉时,她想了很多事情,她觉得夏荷的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十七,可以带我,再见夏荷最后一眼吗?”她眼神中带着祈求的问道。
十七有些为难,看着她不知所措。
“我只看一眼。”她又说:“夏荷已经走了,我和她主仆一场,就是想弄清楚傅政廷为什么坚信她是细作的原因,你应该也不想,我误会他吧?”
确实,她要搞清楚,若是夏荷真是冤枉的,这个公道她一定会讨回来。
十七又纠结了一番,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吩咐了十八守家,她就带着阮景禾去了少帅府。
昨夜大雨的洗刷,让少帅府变得恹恹的,但或许也是因为傅政廷的离开。
路过大青楼,审讯室,十七带着她径直往停尸房去。
尸体是傅政廷要求保留的,或许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阮景禾亲自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