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更是气的发疯,自己还与黎四小姐有婚约,若不是因此,他肯定直接走过去把阮景禾搂在怀里亲一口,宣示主权。
“嗯,沈先生前段时间一直在广城,好像是他的母亲从台北回来了,只是,他的父亲依旧查不到,母子两人一直住在别馆,看样子像是经商。”
这是赵悉能查到的,最多的东西了。
傅政廷点了点头,看了眼副驾驶的颜依眠。
“你送颜小姐去学堂,晚上八点来接我们。”他吩咐完赵悉,自己就推门走了。
傅政廷的出场无疑是最亮眼的存在,他的气势逼人,以及身形高大,穿着大衣和西服,手中捧着洁白的玉兰花。
好巧不巧,天空又下起了绵绵雪花。
落在他的发间,落在两束不同意义的玉兰花上。
颜依眠坐着赵悉的车越来越远,可仍是忍不住看着后视镜里的傅政廷发呆,傅政廷的出现,对于父亲刚去世的她来说,无疑是救赎的存在。
因为傅政廷,没人敢瞧不起颜家,她不会因为失去了父亲生活变得拮据,甚至说起她是颜师长的女儿,别人还会敬佩她,以及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英雄。
而她,也见到了傅政廷口中的阮小姐,她穿着旗袍,外面套着棕色的毛呢大衣,还带了一个米白色的发箍,长相明艳大方,是自己如今无法企及的高度。
想到这儿,她的手握紧了衣摆,有些不甘的垂下头,红了眼眶。
思绪渐远,没人知道她这样想。
阮景禾的目光也从沈之桢身上移到了傅政廷那边,今日的他很特殊,认真梳了头,少见的穿了西服衬衣。
他本就生的好看,再如此打扮,倒让阮景禾忽略了他手中的玉兰花。
沈之桢一开始不明白她在看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何眼中带光又嘴角含笑,于是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大雪纷飞中,他看见了傅政廷。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交锋,当然他也知道傅政廷对她存着哪般心思,毕竟他曾经撞见过。
“看来我的花,送的有些迟了,还是沈先生想得周到,来的这么早。”傅政廷说这话时,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好像在说:我有点磕你俩了。
阮景禾给他使眼色,示意这不是发疯的时候,他全当看不见,把花强硬的塞到阮景禾怀中后,又转身与沈之桢面对着面。
“这就是中兴报社的沈先生吧?真是年轻有为。”他同沈之桢伸出手。
沈之桢先是担忧的看了眼阮景禾,才朝着傅政廷淡淡一笑,回握住他。
两人目光聚集,手却不曾松开,看的阮景禾着急,傅政廷生气的咬紧了牙关,手中的力度也不自觉加大,这让沈之桢没料到,蹙眉看了眼他的手,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
“哟,大家都在,这不是巧了吗?”
趁着那两个握手的男人不注意,易砚率先跑过去揽住阮景禾的肩膀,“景禾妹妹,什么时候去我的歌舞厅听歌?你一直忙着,我都想你了。”
他的手里捧着红玫瑰,见她没手,于是先给她拿着,也不急着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