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能置她于不顾。”
傅启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他一人。
听到静敏就在楼下,傅政言立马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去,路过的护士和医生,从未见过大公子这般模样。
只是刚到静敏病房门口,他就被携枪的副官拦在了门外。
“大公子,督军有令,谁都不可以进。”对方抱歉的看着他。
傅政言气的额间青筋暴起,却还是耐着性子说话:“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要拦我。”
对方抿了抿唇,“抱歉大公子,恕难从命。”
傅政言气的抢过他腰间的配枪,抵在他的额头。
“大公子,就是您杀了我,我也不会让您进去的。”对方把头低了下去。
其余人也开始劝,“大公子,请回去吧。”
看着手中的枪,傅政言吐了口气,无力的松开了手,枪滑落到地上,他开始觉得自己无能,现如今连心爱的女人都没办法见到。
“那你告诉我,静敏的情况。”他退了一步,不再为难守门的人。
“格格是突发心痹,如今已经脱离危险了,大公子请放心,督军会请最好的医生来为格格治疗。”
听到这儿,傅政言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他的父亲,以心爱之人的性命威胁自己,希望自己顺从。
他脸色并不好,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回了自己病房,闭眼全是和格格初见,再到心动的画面。
他没有能力反抗。
如果他是傅政廷,那他起码有兵权,他可以像傅政廷一样肆意而为;可他不是,他是傅政言,是见证过母亲死亡后,枪都不敢拿的傅政言。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掩面痛哭。
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是好?他该拿什么和自己的父亲交换?难道是握在自己手中那些微不足道的产业吗?
一夜的思考,让他看清了现实,他反抗不了自己的父亲,更没办法给静敏承诺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能做到的,只有同意那桩荒唐的婚事。
他出了院,去了趟督军府见自己的父亲。
“你能想明白最好。”傅启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儿子,他最了解不过,他知道傅政言迟早会同意。
“我想和她告别。”傅政言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傅启同只是淡然一笑,回答他:“告别是最无用的东西,让他知道你抛弃了她?然后你再冠冕堂皇的说让她等你?
阿言,不要想了,昆述不会那么早下台,你和昆大小姐的婚约更不会作废。”
一语击中。
傅政言抬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是这样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