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拜年过节这些流程走完,时间早已到了十五之后。
近来日头不错,阮景禾躺在自己小院的摇椅上晒太阳喝茶,好不惬意。
正想着拿本书来看看,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了起来,抬眼一看,果然是傅政廷。
只有他才会来的这样悄无声息。
“你怎么来了?”她拿起一个沙糖桔丢到他手中,算是待客了。
傅政廷从她手边拿过她的丝帕,随意的擦拭起额头的汗来。
“这几日刚忙完,想着你要练枪,今天天气好,来接你去靶场。”擦完了汗,他又拿起阮景禾的茶杯,将里面喝了大半的茶一饮而尽。
过后,又过去捧起她的脸,给她亲了一口。
她嫌弃的要死。
“那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她站起身,勒令傅政廷坐着不许动。
傅政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躺在了她的摇椅上,问她:“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别乱动就已经是菩萨大发慈悲。”
留下这句话后,阮景禾就径直回了屋,挑选半天,拿了件卡其色裤子和白衬衫,外面套了件鹿皮马甲,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她把头发挽了起来,显得利落许多。
收拾好了自己后,她慢悠悠的走出去。
发现傅政廷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这时的她,又有些好奇,连带着脚步也轻了许多,走到他身旁蹲下身子便开始打量起他来。
小麦色的皮肤光洁无瑕,他的睫毛很长,闭着眼时,阳光让眼下多了一些垂柳般的倒影,阮景禾的手轻轻划过他的鼻尖,再到他的唇。
因为冬天风霜的原因,有些皲裂。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傅政廷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怀中亲吻起来。
皲裂的唇也因为她,开始变得滋润。
“傅政廷!你又耍流氓!”阮景禾坐了起来,摸着自己有些肿胀的唇,恼怒地骂他。
他则不以为意,坐起来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这不是卿卿给我的机会?谁叫你摸我,我以为你想亲我又不好意思,只能我主动些了。”
说的她面红耳赤,也不好意思反驳了。
他没再闹,搂着她的腰,两人去了靶场。
教她射击时,傅政廷随口提了阮景山的事情。
“景山已经被我安排进了军营了,你真不让他在我这儿走走后门?”他握着她的手,眼神却在看着她。
她目光坚定,似乎没被他的话影响,径直开了一枪。
比上次好了很多,八环。
她把手枪放在桌上,摘下了耳塞。
“他的事情,是他自己决定的,你不用和我说。”阮景禾和她本来就不亲近,如今这样的关系,她觉得也还不错。
“你都不心疼的。”傅政廷笑了,靠在桌子上,看着她。
“我心疼有什么用,那我阿妈也心疼他,没见他说不去。”
傅政廷只感觉今日的她伶牙俐齿,像吃了火药,于是逗弄她:“那你心疼我吗?”
她没说话,自己默默把耳塞戴上,打算开枪。
就见他的手捂住了枪口,逼着她把枪放下。
“回答我一下。”
今天,他势必是要问出个答案来了。
她没回答,和他僵持着,有些不开心,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感觉心情不好,现在傅政廷逼问自己,无疑在自己雷区上蹦跶。
她刚想开口骂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