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云叹了口气,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红:“吃饭的时候你就落下了,刚才回来想给你的,我给忘记了,这不你刚走我就想起来了。”
阮景禾接过口红,心虚的点头。
“好了,回去吧。”阮听云摸了摸她的头,用宠溺的眼神瞧着她,示意她自己走回去。
她没多停留,小跑着回了院子。
待她走后,阮听云的目光才渐渐冷淡下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愣了神。不知道站了多久才缓缓离去。
看着满屋子的礼物,阮景禾高兴的要死,光是带着十七十八拆礼物都拆了半宿。
等洗好澡躺床上时,都到了接近凌晨的点了。
她把衣服上的玉兰花胸针取下,一边观摩一边往床边走着,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把玉兰花胸针放在床头,自己躺下。
熄了灯,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
她感觉身侧一陷,过了两秒,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清醒了过来。
“傅政廷?”阮景禾发出疑问,毕竟只有他才会这样。
黑暗中,于他对面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只有卿卿懂我也。”
他伸手开了灯,又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还好赶上了,卿卿,生日快乐。”
他说话是贴着她耳朵说的,阮景禾这才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有些不稳定,应该是下车后就快速跑着进屋的。
“怎么回来了?”她想说,他应该很忙。
“把事情先交给了赵悉办,我离开两天没事的。”他抱她抱着紧紧的,每次相见他总感觉隔了一个世纪。
“哪儿有你这样的人?就知道把事情丢给赵悉,哪天赵悉不在,你怎么办?”她话刚说完,就被傅政廷捂住了嘴巴。
“赵悉不会离开我。”赵悉的离开,除非死亡,他不愿想到这件事情,干脆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看,是你离不开他。”她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于是继续打趣。
“好了,不闹了。”傅政廷抱着她,无意间瞥到了床头放着的玉兰花胸针。
他有些疑惑,这枚并不像自己送她的那枚。
于是顺手拿到了眼前观摩。
“这不是我送你的?”傅政廷一眼就看出来了,眼神带了几分寒气。
阮景禾真不知道他来,哪里知道自己随手放的就被他看到了,于是坐了起来,又开始解释:“这是,沈之桢送的生日礼物。”
提到沈之桢,傅政廷想到那茬,没继续追问这枚胸针的事情。
只是又问她:“听说他离开了?”
阮景禾点点头:“今天刚走。”
“你送了他?”
“没有。”
傅政廷轻笑,把那枚玉兰花胸针随手往床头柜一放,不再去想这件事,他没必要跟一个离开了的人争个高下。
“睡吧。”傅政廷躺下。
阮景禾迟迟不曾躺下,她想问沈之桢的离开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已经离开,自己再去争辩已经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