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她轻声问。
看着傅政廷正悉心为自己处理脖颈伤和手腕扭伤时,阮景禾觉得气氛冷冷的,总觉得他生气了。
傅政廷没说话,只是擦碘伏的动作重了些,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疼?”傅政廷这才开口说话。
见对方终于理自己,她赶紧握住他的手,又急忙点头。
傅政廷见她如此,也不好生气,抱着她坐下:“十七她们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又出事了,就赶紧来找我了。”
“其实是,我看到了一个人很像阮听云,我想追上他问问当初阮家的事情,哪知道我追到了花厅对方人就不见了。
反而还遇到了沈之桢,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刚才他在质问我。”
傅政廷轻叹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宽慰道:“我知道你对阮家的人有一定感情,可是当初阮家不是死就是散,阮听云这么多年都没有行踪,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刚才或许是你看错了,不要在多想了。”
听的他这样说,阮景禾觉得也有道理,索性点点头,只是那个人的身影,总是在她脑中挥散不去。
她想起了小叔,他的口吻,做事方式,都与阮听云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以前没把两人联想到一起,可如今想来,她便觉得两人极为相似。
“对了,你知道跟在蒋总统身边的那个东瀛人是谁吗?”她想到了这茬,便脱口而出的问了。
傅政廷思索了一下,才说:“那个男人叫平井原,平在东瀛,是贵姓,这个人应该是皇亲贵胄,但东瀛不会让皇子皇太子来汉城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可能是个公爵。”
阮景禾点点头,又一脸纠结。
傅政廷看出了她的为难,问她怎么回事。
她这才将自己在广城救了这个平井原的事情和盘托出,又将对方今天和自己相认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总之,小心东瀛人,他们东瀛的意图不简单。”阮景禾只能这样说。
傅政廷点点头心里有了个数,可是如今东瀛派了许多人来友好交流,平井原身份特殊,自己动手那就是破坏两国友好交流。
加之内乱不息,若是再与别国交战,恐会吃不消。
见傅政廷一直眉头紧皱,阮景禾过去拉住他的手,又为他抚平了眉头:“不要忧心,一切都会好的。”
傅政廷看着她,在她怀中蹭了蹭,又问她:“卿卿,我们的订婚宴见血了,会不会不吉利?”
阮景禾笑着敲他脑袋:“你什么时候这样迷信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唯物主义者。
傅政廷却笑不起来,反而是抱着她更紧了些:“从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开始迷信了。”
说起离别,她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听起他说,她总觉得对不起他。
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会儿话,直到黎公馆开始找人,傅政廷才舍得松手放她出去,他好希望两人明日便成婚,如此便能正大光明的与她亲密接触,与她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待上一天。
否则两人如今的情况,显得像在偷情,倒是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