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宫人心思通透，想着如果被驱逐出宫，迟早还是要被感染。与其无依无靠地死在宫外，不如留在宫内碰碰运气。

人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顺从的人多了，便会生出一种这种决定是对的这样的念头。

很快，全宫的人都顺利接种完了天花。

体质好的并没有什么反应，体质稍差的也只是发了一晚上高烧，第二日便好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民间。

“听说，宫中的人都如此了……”

“那咱们要不要也试试？”

“咱们贱命一条，左右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不如一试！”

……

“虎子他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一张脏兮兮的炕头上，发着高烧的汉子流下了眼泪。

他的妻儿在一旁无声哭泣。

“早知道就不试那个方法了……好在你们没事。”

汉子哽咽道，闭了眼。

女子和年幼的孩童见状，沉默地拿起铁锹，连夜卖力开始在门口挖洞。

他们穷人家，买不起棺材，只能如此。

谁知第二日，洞还没挖好，壮汉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好了！”

他精神抖擞，眼里满是惊喜。

他的妻儿将手中的铁锹一扔，飞快地扑上去抱住了他，一家三口又是哭，又是笑。

消息迅速传遍了街坊四邻，大家纷纷向他道喜。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民间的天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百姓们心存感激，将林思思这个皇后奉若神明，顶礼膜拜。

朝中那些原本不相信林思思的大臣们也心有动摇。

此时右相拿出了他的那张药方。

不少大臣松了一口气，觉得还是药方靠谱。

结果那药方只能缓解症状，大部分还是靠个人自身的免疫力。

有些官员家中身子弱的亲眷受到了感染，用药后半条命吊着，元气大伤。

有的本就病弱的，直接就没有挺过去。

本来，若是没有林思思那接种天花的方法做对比，这药方还是显得很珍贵的。

可惜现在有珠玉在前，对比之下，这药方便显得无用了。

这番折腾下来，右相不仅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还遭到不少大臣的白眼。

“我可没有说能保证治好，是你们自己不信任皇后娘娘，不敢接种天花，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现在居然来怪我？”

右相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这个相位已经做到了头。

很快，相关一系列的人都被萧昀顺藤摸瓜找了出来，全部被打入牢中。

其中，有一个相对特殊的人。

林思思独自来到天牢中，此处环境阴暗，让她感到不太舒服。

本来萧昀要陪她一道，但她有些事想要亲自去验证。

“皇后娘娘，您要见的人在此。”

看守天牢的狱卒毕恭毕敬地为她引路。

很快，她来到了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