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过得急慢，就在他们屏息难耐的时候，上方帝君的话终于传来。

“望尘，你毫无选择。”

时望尘双眸放大，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反驳，而是行了一礼，告退了。

……

回去的马车上，时望尘鲜少地没有多与她说话。

他一言不发，只是望着窗外，目光中似乎没有东西，但又确实在注视着什么。

柳新柔知道他内心所想，沏了一壶茶给他。

“家主，请喝茶。”

时望尘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犹豫了一下才接过了茶碗。

“家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知她在安慰她，笑了笑，手指摩挲着茶碗，扳指触碰发出略微让人不太舒服的声音。

“柔儿，你是怎么想的？”

“家主指什么？”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为了苍生，牺牲自己。……你是怎么想的？”

柳新柔垂眸笑了，“我这一生过的都是痛苦的日子，唯有遇到家主你，我才知道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活着的意义，我此生只要家主一人便已满足。但如果苍生需要我去救，我不该用我的私欲去让更多的人牺牲。”

她顿了顿，“家主，我虽舍不得你，但如若真到了那般痛苦的境地，我会选择去我一人，救天下苍生。”

时望尘的目光泛着微光，但眼底满是痛苦和不舍。

柳新柔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俊朗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

时望尘轻轻拉过她的手，拥她入怀。

“你舍不得我，对吗？”

“是。”

他抱得更紧，“这就够了。”

他的话说得坚决，柳新柔想看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他抱得太紧，她甚至无法转身。

却清楚感觉到一滴泪落在了她的肩上。

回到时宅后，时望尘便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吃饭、公事，都让冉无送进去，他却一步不离。

柳新柔去了好多次，想见他一面，却都被拒绝。

冉无无奈摇着头，“夫人，家主吩咐了，你不得进入。”

“这段时间他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连我都不见？”

冉无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她愣愣看着书房的方向，似乎能隐约看到桌案前有他的身影。

柳新柔：“系统，他为什么不见我？你能检测到理由吗？”

系统：……

柳新柔：“系统？”

系统：……

柳新柔：“连你也不和我说？”

系统：……

柳新柔放弃了。

系统叹了口气，它当然知道时望尘在做什么，但它不知如何开口。

这故事的走向，为何变得有些许焦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