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夫人心疾犯了!”
“怎么回事?!”
柳新柔赶忙放下手上的书,披了件外衣,便往止栖阁赶。
大雪漫了路,路上不太好走。
赶到时,只见偌大的止栖阁安安静静,连傻小的丫鬟都见不到,只有主房一点烛光。
柳新柔皱眉,“怎么回事?”
云梦语气黯然,“老爷禁了夫人的足没多久,又撤去了止栖阁的一半下人。”
意料之中。
遥想当年,柳景山外出办事,带回了怀孕的辛氏。
刚一回府,便是盛宠。
柳景山,日日宿在辛氏的房中,夜夜笙歌,辛氏一喉妙嗓死死抓住了柳景山的心。
后来,怀胎十月,辛氏生产了,诞下一个女儿。
唐氏这才明了,柳景山出门一月不到,就已让辛氏怀上他的孩子。
辛氏怀孕后,唐氏才怀上孩子,这一切就像是柳景山故意计划好的一样。
唐氏本不愿相信,但后来还是说服自己,努力做好主母的本分,将辛氏视为姐妹对待,辛氏的孩子视为自己的孩子对待。
却不曾想,辛氏是个狠心肠的,这么多年不仅不报恩,甚至处处加害。
从小养尊处优、知礼义廉耻的高门嫡女,如何敌得过满是狐媚子手段,没脸没皮的绿茶?
如今回首,柳景山如今显然已经对唐氏失望透顶,已经不再相信她,甚至不愿看到她。
柳新柔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我们进去吧。”
走进里屋,燃着炭火,里头挺温暖。
还算柳景山有点良心。
唐氏躺在床上,捂着胸口,表情非常痛苦,她一直在大口快速地呼吸。
身边只有一两个丫鬟在服侍。
柳新柔见此,赶紧跑过去扶住唐氏的手腕,轻轻拍着她的背脊,给她顺着胸膛。
她问旁边的丫鬟,“母亲如何?大夫请了吗?”
丫鬟们也心慌,面面相觑,说道:“本来夫人说自己顺不上气,后来就说不出话来了。”
“大夫呢?!”
“大,大夫……”丫鬟们不再说话。
柳新柔大怒,“母亲如今情况紧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全家还也要不要活?”
听到这话,两个丫鬟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姨娘说身体不适,霸占着大夫不肯放。”
“其他的大夫呢?”
“今晚只有一个大夫值班。”
柳新柔的面容难看地可怕,烛光映在眼中如同滔天的大火。
“你们两个不忠的奴才,请不过来就让母亲等死是吗?去雪地里跪上三天,如果跪死了也是你们应得的!”
两个丫鬟哆哆嗦嗦着,哪里还敢说个“不”?
柳新柔大步走向门口,“云梦,我们去花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