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根本就等不到那些痕迹全部消失的时候,往往上一次的痕迹就快要消失了,那么新的就会来。
他好像完全能算准时间一样
“对,故意的。”说着就将那高高的衣领翻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隐约还能看见一些未消散的红
“你又来!”安贤羽说着又打了他一下,这次是下了力气的
不过,对于韩在仁来说,那点力气就跟没打是一样的。
“这次是最新的。”他起身,摸了摸对面人儿的头“你就乖乖地在家里待着,我不在的期间没有人会来所以不要乱开门。”
她点着头,答应了他
其实,他原本可以直接走的,因为没有什么需要额外带,他又不是第一次异地办案。
但他还是决定回来一趟,因为就在这时才能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有余悸。
“那我走了。”他推着行李箱走出了大门
“路上注意安全。”
韩在仁闻声看了一眼从门缝处露出的小脑袋,轻轻一笑看着房门再次合上才走进了电梯。
他向着自己的牧马人走去,但是驾驶座上已经有了人。
“队长,”周雨泽看见韩在仁拎着行李箱出现,赶紧打开了后备箱。
这次去临市调查,就是因为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忙的案子。
那个他们锁定的犯罪嫌疑人的居住地就在那里,而且现在很有可能正藏匿在此地。
至于是什么案子,那还得从几天前讲起。
那是一个有点阴的天气,将原本就有些闷的环境衬托地更加沉重。
像是身上原本就穿着一件厚棉袄,然后一个洒水车从面前经过,将人整个浇得透心凉。
又重又难受。
“咚咚咚”一声声剧烈的砸门声响彻在这一栋筒子楼中。
这里的筒子楼和安贤羽之前住的那种还有些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住户的变多以及都是步梯。
“小子,你别在里面给我装死啊,你上个礼拜就答应我了这周一一到就会交房租,现在都周三了怎么还不交!”
房东有些气急败坏,这几天他是电话电话不接,网络电话更是没影儿,短信也是不回。
一看就是又想拖欠房租。
清晨的阳光根本照不到这里面来,但是安静的宽敞的楼道却会将发出的声音再扩大一倍。
这样里面的很多住户或顶着蓬松的头发或打着哈欠或脸上正画着半妆就开门看起了热闹。
房东这时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赶紧赔着笑说着没事,然后匆忙的从自己那一大串的钥匙中开始翻找。
那是一个比较大的铁圈,上面挂着的钥匙起码得有小一百把,随便一抖搂,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就会格外的刺耳。
房东狼狈的翻找着,终于在快到失去耐性的时候找到了对应的钥匙。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把钥匙根本就打不开那扇门。
这让房东首先怀疑的就是自己肯定是找错了,所以又在原地将钥匙重新找了一遍。
而看热闹的那些人好像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或者是赶时间也都纷纷关上了房门。
就这么又找了一圈,房东最终确定,不是他没找对而是这个小子背着他偷换了门锁!
开锁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接到电话后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虽然要价贵了一些,但是不愧是靠技术吃饭的,三下五除二就将门重新打开。
房东也再次迈进了那间屋子。
刚一打开门,他就有些恼怒,因为屋子里烟雾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呢。
不过房东仔细闻了一闻,却发现确实不是烟味,真的就是烧东西的味道!
他尝试着喊着那位租客的名字“元子敖!”但没有人回答
房东探究似的将各个房间全部都巡查了一遍,开着门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他又推了推屋门紧锁的卧室,发现根本推不开。
外面的茶几上还放着各式样的吃剩下的烧烤,签子也被凌乱的扔在了与沙发间的空隙处。
旁边还有一盒看样子已经泡好的方便面,遥控器就压在面盒子上。
房东伸手去摸盒身,却发现已经冰凉。
拿起遥控器进行查看,里面的面悉数不少,甚至还有一颗鸡蛋。
种种情况让房东很是不安,他双手有些颤抖,从那一串钥匙中找到了卧室门的钥匙。
而这时,他更希望的是,元子敖也把里面的门锁换了。
不到一分钟,几乎整个楼层的住户全部都重新开了门,因为他们听见了好几声凄惨而又尖锐的叫声。
住在隔壁的住户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就发现房东早就倒在了原地,晕了过去。
而那人壮着胆子向里张望,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但好在那人还有一丝的理智,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直到警察来时都还依旧坐在那个房东的旁边一动不动。
韩在仁带着队伍来到了这个年代已经很是久远的筒子楼,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基层单位的工人。
房东被送进了医院,而那个报警的人正在由周雨泽和梁初做着心理疏导然后询问现场的情况。
韩在仁在带上全套的设备之后也进入了现场进行勘察。
他刚看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乱的很奇怪。
别人的家如果说乱的话,一般都是杂乱无章的乱,而这家不一样,它乱的十分有章法。
就比如,虽然茶几和地上全部都是垃圾,但是沙发上却是相对整齐。
水池子里虽然有几个藏污纳垢的碗碟,但是水台上却是没什么污渍,连一个油点都没看见。
玄关处的衣服非常凌乱但是衣服下面的一些琐碎物品却放得十分整齐。
任何地方都是一半整齐一半乱。
“队长,你看这个!”
韩在仁看向一脸震惊的蒋家林,接过了他递的纸条
那上面的内容确实是足够的震惊
“不规范的说,他的愿望也算是‘成真’了。”说着将纸条放进了证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