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一听原来是这事,他既没有邀请妇联主任坐,连杯水都没给她倒,只是盯着这个讨厌的人不冷不热的说道:“着啥急呢?!”
妇联主任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座的妇女都觉得妇联主任今天这个场合来说这事真是很不合时宜,显的很没神,大喜的日子,你非要今天来扫兴。再说人家李飞和柳月已经有龙凤胎了,你就是让人家生也不会生的,秀兰一想这多半又是背后受了冯建雄的指使来恶心人的,要么就是自己主动来恶心二牛给冯建雄显点点子表功的。心直口快的秀兰也没给好话。“就为个这事?你这工作一天咋这么积极的?一天雀儿日沟子戳弄了个欢。你这会儿叫人家生人家俩也都不生,你这是急的弄啥?哦,你是来看月婆子的,那你见了俩娃你也不给俩娃瞌睡钱?”
这倒把妇联主任搞了一个大红脸,给吧,这乡党完全可以不给也能说的下去,不给吧,今天这日子不就是来看月婆子给娃瞌睡钱。她也不接秀兰的话说道:“哦,我就是去前边巷子,顺道过来给说一下,你屋里有亲戚你都先忙,我先走呀,二牛你记着这事哦。”妇联主任说完还是把沟子一拧走了。
妇联主任一走,屋里剩下的人却热烈的开始讨论了,都把她的劣迹开始细数起来。
秀兰接着说:“我给你说这就不是个好东西,那些年计划生育,我都俩娃了,硬把我拉去把绝育手术做了。”
英琴说:“我还不是把手术做了,那些年都是硬的,只要生了二胎的,罚完钱,又把咱村多少女的都拉去把手术做了。”
一个婆娘说:“那也是看人的,和冯建雄关系好的不是屁事都没有。手术也没做,钱也没罚。”这个婆娘又好奇的问秀兰。“那你不是把手术都做了,你老三是咋生的?”
秀兰笑着说:“日她丈姑娘的脚后跟,把我拉去手术做了我想着就没事了,俺奔颅子那你又不是不知道,黑了就爱弄那事,结果还又给怀上了,我想管批他呢,反正你给我把手术做过了,我这会儿生,你要来批干我还寻你的事呢,就问你为啥给我把手术没做干净,我老三该生我照样生。”
淑珍说:“当时光计划生育咱村好多家为了躲计划生育,一出去一跑几年,在外头把娃一生才敢回来。回来了又被罚钱,没钱交,就让人家把家里家具都给拉完了,粮食给灌走了。”
秀兰笑着说:“淑珍,原来镇上的武装干部也是催粮要款,刮宫流产,你黑蛋到时当了武装干部回来会不会弄这样的事?”
淑珍笑着说:“现在都啥社会了,人家武装干部早都不干那些事情了。”
英琴笑着说:“黑蛋要当干部了,咱以后也有个靠山了。对了,你黑蛋啥时候回来。”
淑珍说:“黑蛋说西安上学的娃,周末都能请假回来,黑蛋最近一到礼拜就和陈舒去逛去了说是国庆节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