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笑了,又趴在李龙的耳朵悄声说道:“我是给你报仇呢。”
李龙又趴在他的耳朵说道:“谁让你报仇了,那现在是我亲丈姑娘,你要是还敢胡牌坐庄你小心着。”
李飞笑着又趴在李龙的耳朵说:“好了,不胡了行了吧,我把炸弹揭起也往锅里撇,这样行了吧。”
李龙又趴在他的耳朵笑着说:“这也不行,你没事多给点炮,回头我把你好好请一下。”
李龙一直守在李飞后边,恨不得抓住李飞的手去打。李飞吓得不敢胡牌,拆搭子往下胡打,结果被柳月又抠了个棱子。李飞对着李龙的耳朵悄声说道:“你看你看,这可不怪我,人家都说牌场无父子,这俺媳妇儿胡了,你这怪不成我。”
陈舒收拾完出来,一看自己母亲连连输钱,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到旁边笑着说:“妈,你打不过他们的,他们算牌可准了,我来给你说。”淑珍出来提着电壶又给陈父的杯中续了开水,陈父问道:“你不去打几圈?”
淑珍笑着说道:“我没那本事,学不会。连俺隔壁对门的英琴和秀兰都学会了,我这始终学不会,也不爱打。”
陈父对着老五说:“这几年咋看着城里农村都一样了,咋都这么爱打麻将的。”
老五又给陈父递过来一根烟说道:“这两年把地卖了,村里男女老少都爱打麻将,我是一听见麻将响头都疼。他们这小打小闹耍耍也就不说啥了。这二年,光我知道,俺村好几个小伙子,打牌都把钱挏完咧。一个是一黑牌打的,第二天直接把出租车输给人家了。另外一个打牌把卖地的钱输的净净儿的,连屋里房也输给人家了,我看再打下去,也光剩下把婆娘娃给人家了。前些年别的队一个老汉打了一夜没开胡,临明摸了个炸弹一激动,把牌摔的弹的寻不见了。另外三家不认,当场就气死了。等把人都埋了,过会呀,主家打扫卫生才在房梁上把牌寻见了。”
陈父说:“我厂里也有这情况呢,几个打牌也把家当输完的。这小赌怡情,自己屋人耍一下也行,可千万不敢耍大牌。”
秀兰在院外听见麻将响,也跑到院里笑着对众人问道:“谁今儿赢了?”
李玲笑着说:“还能有谁,你看二牛两口子今天手幸的跟啥一样。”
秀兰一时心痒难耐对着柳月说:“来,你两口子起来一个,还能让你两口子把城里客的钱赢完了。”
李玲站起身笑着说:“麻麻,来你坐我这儿,我要去地里拔菜呀。”
秀兰坐到李玲的位子,高兴的搓着牌对着陈母说:“你放心,我给你报仇。”结果秀兰一上去,手超级幸,只打了五六张牌就又抠了个棱子。
把李龙看的心疼的,心里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冤家,今天俺丈姑娘看来是要血流不止了。”
陈父见李玲提着笼子去地里挖菜,也要一起前往,想一起去地里转一转看一看,老五听了也欣然一起陪同着去地里了。
这牌一直打到下午,等淑珍把中午没炒的几样菜炒了,又熬了一锅稀包谷糁子,重新蒸了一笼花卷,才把众人叫停。打牌的人也跟着一起吃了。
陈父陈母走的时候,老五把灌好的麦面、拔的几样蔬菜、后院的大公鸡、土鸡蛋全给装上了车。陈舒暂时被父母叫了回去,李龙开上车一起去送。
老五的家人和打牌的众人一起站在门口恭送陈家人,陈父临走前,摇下车窗对老五说:“尽快把订婚的日子定下来给我们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