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年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机，但是乔暖除外。

他不想让乔暖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有这么阴暗的一面，因为这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乔暖却没有想到墨斯年会问这样的问题，盯着墨斯年看了两秒钟以后，她才问：“为什么要怕？”

这个答案是墨斯年最想听到的，可他又觉得不太真实，“你不觉得我心机深沉？”

刚刚乔暖想明白所有的事情看他时的那个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斯年的错觉，他似乎在乔暖的眼底看到了一点惧怕。

可乔暖的答案却出乎他的预料：“你觉得我是什么圣母吗？”

她不是。

乔芷晴算计了她，她能大半夜冲到乔芷晴的房间里给她两个耳光。

傅廷川欺负她，她会直接把傅廷川摔在地上。

虽然墨斯年做的事确实出乎了她的预料，可她却不怕墨斯年，相反的，她有些内疚。

那天晚上在山上看星星的时候，墨斯年跟她说了他母亲的事，当时她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墨斯年的不对劲，也没有察觉到墨斯年心中的仇恨。

墨皓轩还小，虽然这孩子早熟，但是墨斯年应该不会把这么沉痛的往事告诉他。

而且墨斯年也不是喜欢跟人诉苦的性格。

也就是说，也许那些事，墨斯年就只跟自己说过。

可是她当时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

越想越觉得内疚，乔暖的心里都被牵扯得丝丝缕缕的疼。

她终于不敢再直视墨斯年的眼睛，而是低下了头，跟墨斯年道歉：“对不起。”

墨斯年抿唇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乔暖越把自己代入到墨斯年的处境里就越是为他觉得难过，心里也就更内疚，“知道你母亲的事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怎么安慰你。”

墨斯年刚刚并不确定乔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放下，墨斯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