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科听完后,脸上闪过一抹释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但蒋科脸上又多了一抹痛苦然后站在那里没有再走动,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
……
幼年之时,只要组织没有任务,他们一家三口就会在那个竹林里的小家小聚。
父亲在门前的竹椅上用箫吹奏着歌曲,母亲伴随着旋律轻轻哼着歌,而他痴迷的听着,脸上的笑容如同满天繁星一样灿烂。
事后他总要求父亲教他吹笛,他的父亲呦不过他,宠溺的带着他去竹林里挑选上好的竹子,在他父亲精心的制作下,一根翠绿的笛子出现在他父亲的手上,父亲把这跟精美的箫笛递给了他,父亲还告诉他,这个箫笛还能变成一把剑。
“男孩子大丈夫!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以后爸妈老了,你就用这根箫剑保护你爸妈好不好?要是我们无聊了,你就用这箫笛吹曲给我们听。”父亲宠溺的看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两颗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我会的。有我在,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说完,他将手中的箫笛举起来摇了摇。
此后,一有空,他就跟着父亲学习吹箫,而手中的箫笛哪怕睡觉也不曾离手。
到后面,他渐渐地发现父亲在自己的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吹奏一些忧伤的曲子。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那日,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将母亲的的头砍下了,哪怕他大声哭喊,父亲也未曾放下手中的刀。
母亲临死前未露出半分惧怕,只是不舍之意布满在脸上,母亲跟他说:“科儿,别怕,妈妈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你别恨你爸爸,他这么做是为了你。”
“乖!别哭!你可是男子汉!你哭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保护你爸!”
他用小小的身子把母亲护得死死地,不让自己的父亲下刀。
可是,他的父亲,用他那厚大的手,一把扯开他,紧接着手起刀落,他母亲的头颅就这样滚落下来了,母亲的脸上是带着微笑的,或许是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感到难过吧!
父亲砍下母亲的头颅后,单膝跪在血帝的面前,说道:“主上!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我妻子杀了,足够证明我的忠心了吗?”
“啧啧啧!真够残忍,不过我喜欢!不过这样可不足证明你的忠心,现在我要你把,你儿子的头也斩下,不知你会不会下得手!”血帝戏谑的地看着父亲。
他听到后,把拳头攥得紧紧地,走到父亲面前,挺直腰板,怒眼瞪着父亲,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爸!来呀!直接砍下我头颅!就像对妈妈那样。”
只见他父亲,眼中满是歉然之意,身体有些颤抖,最后他父亲闭上眼,将那把刀挥了下来。
锵!
死亡并没有来临,他父亲的刀被血帝挡下了。
“哈哈哈!真是相爱相杀的一家人。”
“蒋云均你的证明够了,不用杀了你的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能对自己的儿子动手。”
“是,谢主上。”
父亲面无表情,但身体还是有些颤抖。
随后,血帝来到他的面前问道:“想不想报仇?”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想!”
“想就给我活下去,然后变强!”
丢下这句话后,血帝直接走了。
之后,他手中的箫因为染了无数的鲜血而变得血红,箫声失去了原有的轻快,一个人的夜里,他经常用箫笛子吹奏着忧伤。
……
见蒋科陷入了沉思,蒋平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来到赤翼的身边,释放出【生灵之地】让赤翼进去。
“抱歉了赤翼,是我的问题!忘了后面还有宫本武藏等人,差点就让你和我一起客死他乡。”
蒋平轻轻地抚摸着赤翼头颅上的毛发,赤翼用头蹭了蹭蒋平的身体,才依依不舍的走进了生灵之地。
接下来的路,蒋平打算自己走,赤翼太大,很容易被发现。
蒋平打算待会和蒋科道个别再走。
蒋科此时的双目已经留下了两行清泪,嘴里呢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们?”
“我们一家本该幸福下去的,为什么让我父亲当卧底?”
“为什么不将我父亲的信息保护好?”
“为什么让这么重要的信息泄露?”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蒋科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身上的气息也变得紊乱。
蒋平突然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