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真的是实验报告。

莫伊似乎一直在策划着什么。

他快速翻阅着，略过实验内容，只看每一段分析，还有每一阶段的实验目标。

直到翻过离开前一夜的实验报告，再往后翻，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看末页。

姜寒翻到最后一页，那是莫伊不知何时留给自己的话：

“老公，如果你看到这一页，说明我循序渐进的实验计划失败了，我的实验一共四个阶段，不知道你看到这一页的时候我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呢？”

姜寒在心里默默回答：“第三阶段。”

再往下看，后面的内容是：

“不要假装反感我的实验计划，你这么年轻，还没经历过禁欲，内心还是有那种发自本能的悸动的，这一点从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不小心变成天基王，感觉到你身体的反应，我就知道了。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我才会制定这样的实验计划。

我知道也许再过个几十年，几百年，你心灵上的创伤会被彻底治愈。

但有些伤疤愈合需要几百年，揭开却只需要一秒钟，你伤得太重，敌人又不是正直之辈，即便我相信你不会走上邪路，我也不想看到你再次受伤。

我不确定这种方法能不能彻底治愈你的伤痛，但最近这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已知宇宙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尤其是在凯莎女王陨落后，敌人的行动越来越频繁，留给我慢慢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老公，原谅我利用你还不够成熟这一点进行这种实验，现在或许是时候进行最后一个阶段的时候了。

不要担心我的感受，说实话，能让你满足，还能听到你责怪我乱来，这反而让我地心里更加满足，这代表着为了我的感受，你在不断挑战自己的本能。

如果你愿意成全我这点小小的满足感，能不能协助我完成最后一个阶段的实验？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来找我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当没看过这段话，我保证，这是我最后的任性了。”

……

姜寒读完莫伊留的话，不禁暖心又想笑。

他闭上双眼，感受一番，随后出门飞向莫伊所在的位置。

那是南海一处岛礁，莫甘娜初到蓝星时的第一个落脚点。

因为人迹罕至，莫甘娜当初搭建的临时营地现在还没有被破坏，而且大概是因为莫伊重新修缮过，这里显得很新。

姜寒大步走进一座外表其貌不扬的建筑前，推开大门，露出里面布置的如同皇宫大殿一般的宽阔大厅。

大厅内唯一的一张王座上，莫伊正紧张地搅动着手指，看着向她迎面走来的姜寒，紧紧咬着下唇。

姜寒大步上前，笑着道：“我还以为推开门会看到莫甘娜呢，是怕刺激到我吗？”

莫伊嗫嚅道：“刚刚我自己想了想，感觉无论同意不同意你都会来找我，不同意的话大概率是你反过来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了，就算会影响最终实验效果，我也觉得还是先证明一下我的精神没问题比较好。”

姜寒道：“那证明完精神没问题之后呢？你要怎么做？”

莫伊一听姜寒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面露喜色，连忙站起身来小跑几步，同时调动莫甘娜的身体数据。

莫伊假装跌倒，再抬起头来时，她已经变成了手脚都被锁住，旗袍破洞，黑丝勾丝，一脸畏惧小心之色的莫甘娜。

不得不说，戏真不错，换个别人，没准还真看不出来。

姜寒来到莫伊面前蹲了下来，脸上流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知道吗？”

姜寒右手缓缓伸向“莫甘娜”的脸颊，“莫甘娜”微微躲闪，却又不敢真的躲开，任凭姜寒的大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姜寒继续说道：“我要是想治愈自己，直接把有关那段记忆的暗数据暂时封存就行了，整个已知宇宙没有谁有能力黑进我的暗位面，不可能会有人能再利用那段记忆影响我的内心。”

“莫甘娜”表情愕然：“啊？”

姜寒邪魅的笑容装不下去了，他忍着笑意继续说道：“还有，你只有莫甘娜的部分数据，我这里是有完整数据的，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她造出来鞭尸，可我从来没这么做过，你现在还觉得我还活在仇恨中吗？”

莫伊莫名感觉心里有点发堵，她急喘两口气，依旧感觉心里堵得发慌，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差点掉下来。

姜寒伸手刮了一下莫伊的鼻子，说道：“小笨蛋，委屈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没说不想配合你完成最后这一阶段的实验啊！”

紧接着，姜寒的目光再次变得狰狞，嘴角再次扬起邪魅的笑容：“那么，莫甘娜，准备好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了吗？”

莫伊感到一股暗数据流入自己的暗位面，一股难以言喻的悔恨与愧疚感涌上心头，泪水不自觉地落下，可这次不是因为一番心意变成无用功的委屈，而是来自于莫甘娜的，最真诚的悔恨。

她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姜寒的双眼，颤声问道：“你之前说过，我靠着百合洗白，是什么意思？”

莫伊其实不知道姜寒说过这段话，可她就是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这不是她自己想说的，而是莫甘娜的暗数据崩溃，被彻底吞噬前想要问的。

姜寒笑容收敛，恶狠狠地说道：“听话不要只听半句，我说过了，即便洗的再白，你也必须死！”

“莫甘娜”垂下了头，缓缓闭上双眼，哽咽着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该死，我只是想知道，我该怎样弥补我的过错，只要能赎罪，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姜寒冷冷道：“你没有赎罪的资格！”

说着，姜寒抓着“莫甘娜”的衣襟，狠狠地扯开，“莫甘娜”紧闭双眼，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姜寒蹂躏她的身体……

……

通过了神河之心考验的葛小伦穿着全新的战甲，手中拿着虚空大剑升级后的破晓之剑，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看到一脸疲惫的姜寒貌似正在和瑞老师说着什么，葛小伦面露惊喜之色，连忙收起破晓之剑，上前问道：“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瑞老师：“他刚回来。”

姜寒：“上个礼拜。”

瑞老师一脸疑惑的看向姜寒，姜寒轻咳一声，补充道：“咳，这七天办了点私事，也可以说是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