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海喝了口茶，神色也有点恹恹的，“你说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局势已定，他们要蹦跶，你就让他们蹦跶去，左右还能翻上天不成。”

安若素听了这话，就知道其实是安如海也没辙了。

现在牧家已经扶摇直上，往高处去走，而安家勉强靠着以前的老客户维持体面罢了。

安家的生意本来就不景气，如今牧家得势，众人纷纷巴结着牧家，更加不愿意和安家来往了。

不过话也说在前头，做生意这门行当本来就是凭借硬实力来走动关系，谁家的货好谁才愿意买单。

安家自从少了牧家这个冤大头货源，接的其他的食品货源都是小厂房生产的食品，安家又爱压价，有别的经销商的厂家都渐渐地不愿意和安家做买卖。

这一来二去，愿意合作的，质量上都是不那么过得了关的。

这不，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又是跟质量有关的，安如海接了，听了却不大以为意。

“吃坏肚子就吃坏肚子，天底下这么多厂商，这么多食品安全事故的，吃坏肚子怎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若素却抬起了头。

等安如海挂完电话，看着女儿灼灼的眼神，似乎也猜到了安若素的想法。

“爸，我记得，我们之前赞助过几个贫困户家庭。”

安如海也想起来了，还是面子工程，为了参加市里一个什么爱心企业的评选，所以给几个贫困户捐了款。

安若素笑起来，“爸，你说，要是牧家的东西吃死了人，他们家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安如海和安若素对视一眼。

父女两忽然默契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