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外面，张恒宇面靠着墙，用手不断的敲击墙面，手上的伤口又被撕裂，沿着手臂一滴滴的落下。

和上一次不同，当她在他怀里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一丝回应。

韩阳背靠着墙，蹲在地上。

原来，她选择让我活下来。即便她已经知道我爸爸所做的一切。

一个小护士从手术室出来，被韩阳拉住。

“她怎么样？”

“别拉我。”小护士摆脱韩阳，一路跑远。

不久，推了一车血袋回来。

张恒宇和韩阳就这么看着，似乎出了声音，都会影响手术室里的情况。

不一会，出来了一位大夫。

“患者家属来一下。”

“我们是。”张恒宇和韩阳像两个听训的学生一样，站着大夫面前。

“这个是手术同意书，这个是病危通知书。我就长话短说，患者股总动脉破裂，已经失血超过30，测不到血压，我们需要重新修补破裂的动脉，但她出血量太大，很大可能救不回来，请做好心理准备，麻烦签字。”大夫将两张纸递给两人。

韩阳没敢伸手，张恒宇一把接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笔尖停留在‘与患者关系’的地方，不容他多想，写下了夫妻。

如果你死了，我希望将来能和你葬在一起。

手术持续了很久，期间小护士又跑了好几次血库。

大量的血袋被送进手术室，但手术的灯始终没有熄灭。

门口的两个人看着灯，亮着，就表示宁夏还活着。

直到天亮，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宁夏被推了出来，手上还吊着血浆。

“人是救回来了，但还在昏迷，患者输进去的血差不多给她换了三身。只要后面不发生栓塞，腿也能保住。”

“谢谢大夫，谢谢。”

两个七尺男儿抱着大夫，泣不成声。

“家属，我也得先去休息一下，等下她还有后续的观察治疗。”大夫被两个人抱的快要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