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不知是谁打破了祭祀的平静，但她知道，即便那声音变得冷酷绝情，她也能听出，这是属于路砚之的声线。

她依旧毫不停顿地旋转着，祀舞一旦开始，除非天降大雨，否则不能停止。

她低下眼眸，想去看一看那个应当后日才到的男人，可她却一点也看不清。城楼下的人不多，但足以让她分辨不清谁是谁。

路砚之骑在马上，看着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人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冷笑着扬声道，“圣女与外男私相授受，如今竟还能站在祭台上祈雨，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路砚之，你不敬神佛，亵渎圣女，饶是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如今怎么还敢这般大言不惭地污蔑圣女？”大长老原先并不想与路砚之说些什么，现下除了祈雨什么都不要紧，甚至于他们即刻攻城都不要紧。

只要他们不破坏祈雨的祭典。

路砚之显然是存心不想让这仪式安静平稳的结束，他与大长老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自顾自道，“圣女为保全自己，逼我吞下毒药之时可想过，有朝一日，你我会在如此情景下相见？”

“白锦姝！你不也曾告诉过我，若是有的选，你也是不愿去信神佛，不耐做这个圣女的吗？如今小爷仍许你一句承诺。”他一字一顿地喊着话，像是无视了周遭全部的人，“你若是肯打开城门，小爷便当做祭祀大典后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待你一如往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