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蕾莎丝闻言睁开眼睛,颇为她颇为委屈地嘟嘟囔囔起来:“我哪里有做傻事,这是一种美好的期待。”
“看来神性没有给你带来智慧,中庭的愚昧倒是占了不少。”洛基说着,在普蕾莎丝要开口前伸出食指将其之后未完的话进行阻拦。
“够了,现在需要谈论正事。”茫茫雪原之上,方圆百里地生灵只有洛基于普蕾莎丝唯二者。不知是否因空洞而感到寂寞,她觉得冰霜正在侵犯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遍布之上。洛基察觉到了,他变换出了一件白绒包边的大麾,低腰为她披上。
他一面道:“对于布拉基的话,有什么想法么。”
普蕾莎丝裹着袍子,十分诚实地摇了摇脑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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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的脑子。”洛基嘲讽完后,正色到:“一个人之中有两个我,一个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沉睡着。这可以解释为在诸神黄昏中舍身拯救的一半,以及在末日度过之后苏醒的一半。”
“但是奥丁说我的整体才是……啊!”普蕾莎丝眨了眨眼睛,脑袋上倏地冒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灯泡,“你是说……”
“没错。”洛基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小小的誓言和契约来解决。”
普蕾莎丝显得颇为兴奋,“那太棒了!没想到布拉基真的可以提供解决方法!”她一面说着,一面感到困惑:“既然布拉基拥有解决方法,为什么不和奥丁说呢?”
“没有谁是无上慈悲的,聆听者。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什神的偏爱,往往将使他们伤害任何不被他们所爱之人么?”洛基冷声答到,普蕾莎丝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过某种阴鸷,令人胆寒的阴鸷。她对洛基的遭遇有所耳闻,此刻并不愿意伸入她人的伤疤。就像普蕾莎丝自己,在与蝙蝠一家相遇之前,也并未感到任何亲情爱。
芙蕾雅忠于她的丈夫,她的爱是让私生女拥有与其他孩子同样的物质条件。
洛基压抑下了糟糕的情绪,他说着抬起了手。在他的掌心,经由魔力绘制而成的法阵由中央为伊始一并蔓延至眼眸。这让他看起来妖冶而危险,如黑暗中看守莲池的黑蟒。洛基的声音款款响起,具有磁性的优雅英伦腔浑然天成,他对她说:“我,洛基。”
“阿斯加德王子,约顿海姆合法之王。”
“诡计之神,奥丁之子。”
“想你发出缔约契约的邀请,请以血,以眼,以骨肉,以灵魂,以命运为筹码向我起誓。”
普蕾莎丝右手幻化出一把小刀,将左手掌面整个以刀锋割开。浓郁的鲜血蜂蛹而出,将地面的厚厚的积雪都消融。她将溢满鲜血的手心与之十指相扣,咒纹将鲜血吸吮后化作附骨之疽蜿攀上普蕾莎丝的手臂,与洛基的模样如出一辙。
以血,以眼,以骨肉,以灵魂,以命运为筹码。
血与灵肉交融,我愿化为利刃直指多舛的命运。
神力顺着核心朝唇口涌出,以最珍重之物起誓,“我,普蕾莎丝·韦恩。”
“芙蕾雅与布鲁斯·韦恩之女。”
“梵蒂冈驱魔人萨迦。”
“世界树之种,愿与您起誓发愿。”
声音化作言灵之力,将他们发丝扬起。狂风大作,怒号呼啸而过。当她的誓言所发出的那一刻,远在哥谭夜巡的布鲁斯·韦恩,正着手捆着一个满嘴鲜血的罪犯。他突然感到心口一疼,仿佛空了一块一般。源于血脉中的不安令他皱眉,有了瞬间的走神。
正在他走神的关头,手中的罪犯似因有机可乘,而分离地反抗起来。他转过身,张开血淋淋的大口,要朝着黑暗骑士的脖颈所咬去。腥臭味近在咫尺,布鲁斯瞳孔蜷缩,下意识朝后倾倒,手中动作本能抬起要将将其钳制。
下一刻,只听电流声刺啦响起。
“蝙蝠侠!”
罗宾的声音乍响,眼前的罪犯浑身不满赢蓝色的电流,他浑身痉挛了几下后倒地不起。除了其浑身焦黑以外,空气中已然弥漫出一股浓厚的蛋白质味儿。
他对着已经倒地不起的罪犯沉默不语,只弯下腰去用手铐将其双手与颈限制。达米安从路灯一跃而下,站定在布鲁斯身前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罗宾的话令他想起方才的感觉,那种空洞的疼痛感似乎已经逐渐从心口消退了。即便如此,布鲁斯仍然伸手触碰了一下胸口。
就在这里,有事物被生生挖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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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过现在是在夜巡,他便暂且将这种感知抛之脑后。“不,没什么。”蝙蝠侠低着嗓说到,他从腰带中摸出了针管,往已经失去意识的罪犯手臂上抽了一管血。
见蝙蝠侠无疑透露,罗宾也对这短暂的失误失去了深究的兴趣。他“嗯?”了一声,一面道:“对活着的人类张口就咬,这看起来像一种新型的狂犬病。你要研究它么,蝙蝠侠?”
“先送去阿卡姆。”布鲁斯说,“暂且不知这是精神错乱还是一种疾病,如果拥有传染□□情就要变得糟糕起来了,我对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除此之外,布鲁斯还有一句话没有讲。没有由来的,他想要快些回家去,他总觉得普蕾莎丝会出一些事情。
回家的渴望,无比强烈。
而在他所不知的约顿海姆,飞雪已经朝着大地铺天盖地的卷来。血液弥漫在二人落脚之地,痕迹汇聚成具有利刃与枷锁的纹路。普蕾莎丝半跪在地面,双手并拢着有如将锡心奉上的士兵。
静谧是海藻般游荡的波纹,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丝不留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