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正面交锋,尘烟滚滚如龙,锋芒冰凉入骨。
北秦一千组阵的铁骑居于大军最末,而其他铁骑奔涌而出,杀气腾腾!
组阵铁骑浑身气血运转到极致,阵纹瞬间在脚下亮起,上千人构成了一座战阵,以体为基牵引天地灵气流入战阵。
一根根看似普通实则杀伤力惊人的长矛在上空凝聚,朝着前方的赤甲军射杀而去!
擦之既伤,触之即死!
大量来不及避开的赤甲军被长矛洞穿身躯,射爆头颅者不在少数,仅仅一轮就收割了数百的人头。
“分散阵型,轻兵迅速突袭,冲破阵型!”
张郁甲对于战阵显然不陌生,仅仅一轮攻势就得出判断,选择迅速突进不给战阵发挥威力的机会。
驻疆军也不示弱,冲杀得更加起劲,两军犹如滚刀肉般厮杀到了一起。
而在接着放了两轮攻击后,组阵的千骑也不得不散开战阵,加入了战场!
一是再继续战阵攻击会消耗不少体力,二是敌军不断的朝着他们杀来,距离越来越近。
哪怕如此,他们也无伤的收走了近两千人数的人头,这就是战阵在沙场所能发挥的威力。
余宗他们看着效果,也很满意。
这次发兵除了出一口这些年驻疆军被千乘郡打压的憋屈,最重要的是练兵!
十万大军组建后,需要一场战争来磨合,让驻疆军战力更强更勇。
大军由一万扩张到十万,里面有很多的新兵都还没有见过血,哪怕性子再悍勇,没有见过鲜血和沙场的军队,始终算不得精兵。
杀人都不知道如何省力,如何在战场上生存。
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余宗手臂一晃,五指如钩一把抓住了射向自己眉心的钢铁利箭,捏成了铁饼。
眸光犀利看向了那出箭之人,不出所料,正是张郁甲。
嘴角上扬,黑色稠物漫延而出,一杆黑色战矛在手中瞬间成形,朝着张郁甲策马缓缓而去。
杀气漫延,透骨寒。
感受到余宗的杀机,张郁甲如临大敌。
这股子深入骨髓的庞大杀气,哪怕他年少参军,征战沙场数十年都未能积攒十之二三。
这是个少年人屠!
一瞬间,张郁甲就给面前的余宗下了一个断论。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年的醇,这是张郁甲坚信的一个沙场道理。
长剑抽出,张郁甲没有使用任何真气的意思,就这么提剑纵马杀向了余宗。
……
城墙之上,郡守安泰合与一众城主观看着城下的战场,神色各异。
“郡守大人,我们……真的不用派兵帮忙吗?我看这支大军骁勇善战,还有军中战阵,想必在北秦亦是强军。而且敌军将领……不简单!张将军能败退北秦的这支狂军吗?”
亲眼目睹余宗灭杀了翼水寒,还有那威力不俗的军队战阵,一些城主心里也打起了鼓,不免显露焦急之色。
“呵呵,岂止是不简单,能随手杀了我们张郡尉的供奉,这个敌军将领在养气境也是处于顶尖的人物啊。而且如此年纪,在西乾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安泰合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的味道,他知道张郁甲府上有一个高手,而且是从广乘山出来的,他一直忌惮不已,没想到今天就这么被人灭杀了,反倒是帮了他一个忙。“看着吧,我们的张郡尉可不只是这么简单,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和底牌,他也不可能掌控千乘军权这么多年,连上一任郡守都因他而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