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当场宣告:“安王殿下突发癔症,此次祭天恐无法随行。陛下关心皇叔心切,特留安王回行宫休息。”
但是当时钟承瑜的话早已被众人听见,霍筠澜这番“掩耳盗铃”的举动他们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这种话他们自然不敢说,毕竟对方可是摄政王霍筠澜啊!
众人默默地低下了头,装作没有看见皇帝和摄政王联手将一位王爷堵了嘴,抓进了行宫里。
而远处的晋王瞧见这个样子,隐隐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他想,应该是安王按捺不住,所以早早找上门想戳穿假皇帝的身份,但他没料到假皇帝居然这么刚,直接开口回怼了他。
还因为这个惊动了霍筠澜,被霍筠澜直接控制了起来。
晋王一边摇了摇头,一边笑话安王实在不够聪明。
像他就不会这么轻举妄动,若是在这里说些什么怎么能最大限度地让事情发酵呢?
唯有在祭天大典上将此事捅破,才会产生最大的效果!
晋王自信地捻了捻胡须,只等众人上山祭天了。
虽然出了安王这个插曲,但只要皇帝在,祭天的事儿就不会有问题。
众人各自进了轿子,好在上山的路也早经过了修葺,不说有多么好走,但至少平坦又顺畅。
众人顶着夏天的太阳,没过多久,就到了山顶。
泰山的山顶上,修建了一座高大的祭台,祭台的正中央放着九个青铜鼎。
这些鼎上都雕刻有龙纹,正是帝王的象征。
钟承瑜要做的,就是带着祭文上去点燃最中间最大的鼎,然后诵读祭文,再将其丢进鼎内焚烧。
这样一来,祭天大典就算完成了。
不是多难的事,如今的钟承瑜已经有些经验了。
她一步一步朝着祭台最顶端走去,没一步都十分稳健,再也不是当初登基之路都走得磕磕绊绊的小皇帝了。
下面的赵青见了,竟然还有些感动。
等她终于走到了祭台之上,十分顺利地点燃了鼎中的火后,这才展开了祭文,准备诵读。
就在这个时候,晋王忽然跳了出来,指着祭台上的钟承瑜大叫道:“住口,你没有资格在此祭天!”
钟承瑜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想起先前安王凑过来说的那番古怪言论,她紧紧攥住手里的祭文,一时间心跳如擂。
好在霍筠澜见势不对,也连忙上前道:“晋王这是做什么,难道陛下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了吗?”
“陛下当然有资格,但问题是,这上面站着的,真的是我庆国的皇帝陛下吗?”晋王冷哼道,“真正的皇帝,我那可怜的侄儿,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落下悬崖摔死了吗?!霍筠澜,你还想欺瞒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