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莹眼中闪过惊喜，问：“什么样的人？”

肖阳皱着眉：“看不清，我只感应到一个轮廓，隐约像是一个男人，更多的我就感知不到了，有什么东西在阻拦我。”

杜晓莹明白了，篡改姜淮安记忆，和抽取他神魂的人应该就是肖阳感知到的那个男人。

就算不是，也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最近你都紧盯着那些凡人，特别是修炼天赋极佳的，或者是气运很强的，又或者是身具大功德的。

那个人既然能对姜淮安动手脚，就很有可能会以同样的方式，对 其它人动手脚。”

肖阳点头，表示明白。

肖阳一边工作，一边分神去感知管辖范围内凡人的活动，希望能在异常出现时阻止，避免姜淮安的事重演。

第二天杜晓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口毛茸茸的一团，睡得还挺香，打着小呼噜呢。

秉着不摸白不摸的原则，杜晓莹狠狠地在胡小小身上揉了几把，手感实在是太好了，让人欲罢不能。

胡小小睁开睡眼惺忪的狐狸眼，看清杜晓莹的脸，才猛地清醒过来，狗腿地蹭着她的腿，说：“恩人大人早安。”

明明是一只胖狐狸，却露出一副狗样子，尾巴竟然也开始摇来摇去。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找我有事？”

专门守到自己房门口，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这里睡得舒服吧。

胡小小不好意思地说：“恩人大人，我是来谢谢你推荐工作给我的，要不然我现在还关在牢里。”

“不用谢，推荐你是因为你有用，好好干，维护好人跟精灵妖怪之间的关系，多积功德。”

胡小小猛点头：“多谢恩人大人教诲。”

杜晓莹点点头，就要往外走，结果胡小小亦步亦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杜晓莹只得停下来，问道：“你还有事？”

胡小小吞吞吐吐地问：“那个……其实……我还想问问……嗯……就是我那个老祖宗，它现在怎么样了？”

“哦，玉藻前啊，正在地狱受刑呢。这家伙祸乱人间久了，被人间的修士收拾了，竟然还不知道悔改，竟然跟田中家的人勾结，利用你窃取凡人气运。

新旧债一起算，没个万把年是别想离开地狱了。”

胡小小的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狐狸眼里蓄满了泪水。

“恩人大人，老祖宗它会不会受不了，惩罚太重了。”

“你觉得惩罚重？妲己的故事听过吧？玉藻前的故事听过吧？它祸害了那么多的生灵，你说说看，什么样的惩罚才能不重，又能消了那些生灵的怨气？”

胡小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它也是在玉藻前被抓了以后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以前一直以为老祖宗就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大妖，真没想到会是最出名的那只啊。

老祖宗利用了自己也是事实，但把自己从一只孤儿小狐狸崽养到现在这么大，也是事实。

胡小小对玉藻前有恨，但更多的是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