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好路过而已。
韩久微笑了,两人的讲堂明明相隔十分远且阿月比她早下学,这是路哪门子过?
见韩久微无事,苏照月连忙故作老成地说道:阿姐不用等我,我还有些事。
说完便急急向前跑去,韩久微也不打算追,毕竟来日方长,正准备上马车,便看见自家阿月身旁出现一个人影,比苏照月高出半个身子。
虽看不到正脸,光身姿亦是十分挺拔,身着一身深色衣袍却有着说不出的贵气。
两人越走越远,韩久微却轻笑出声,她怎会认不出来,她便是为他而来。
许是她目光太过热烈,或是宁清衍原本就十分警觉,宁清衍竟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韩久微往马车旁一躲。
怎么了,阿衍?苏照月也回头看去,那不是他们苏家的马车吗?阿姐怎么还没走。
无事。宁清衍扫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只好作罢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怪了,他刚才分明感受到一道格外炽热的视线,难道是幻觉?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韩久微才敢露面。
“主子?”
一旁等待的孟冬疑惑地看着韩久微,朝着韩久微看得地方看去。若她没看错,刚刚主子明显在躲什么人。
“无事。”韩久微关上帘子,当下,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
韩久微进府过不了多久便是陈氏生辰之日,届时陈氏会举办百花宴。
这是春日里各府最常见的社交宴席,也是韩久微作为相府小姐第一次公开在京城中亮相。
为了不让韩久微失礼,夫人专门请了京城里以严格着称的教养嬷嬷来进行教习。
教了三日,嬷嬷便向陈氏请辞。
“贵府小姐聪颖,一学便会,现已然学成。”
陈氏连连称奇,她当年为此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于是叫来韩久微一顿考察,举手投足之间果然浑然天成,可见人与人之间的天赋自是不同的。
陈氏生辰前一日,韩久微去给陈氏请安。
好家伙,到了院子韩久微就惊呆了。
满满一院子的丽春花,不对,这分明是一院子毒花!
陈氏正指挥着众人把花从花盆中移植栽到院子里。
到了屋里,昨天那株灰紫色的花盛开得更加娇艳了。
“母亲。”
韩久微着急地问道:“哪来这么多花啊?”
陈氏还未说话,站在一旁的丽姨娘说道:“自然是大人送的,夫人的生辰快到了。”
韩久微一听心下一惊,难道想要夫人性命的是大人?
若是真的,这可不好办......最难防的莫过于枕边人,单看夫人这娇羞模样,似乎也不想防什么。
“瞧瞧这多好看啊!”
丽姨娘的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羡慕。
“丽姨娘也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
陈氏对这些身外之物素来大气,见丽姨娘说喜欢,当下便说:“若是喜欢便带几盆回去。”
丽姨娘闻言笑容一僵:“妾身怎好夺夫人心头之爱?养坏了也可惜。”
陈氏是爱花之人,听丽姨娘这么说便也不再强人所难。
只是韩久微心里奇怪,丽姨娘这样的态度,莫非知道些什么?
现在她看谁都相当可疑,正愁怎么办才好,唯一不可疑的小身影便走了过来,韩久微顿时心生一计。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苏照月给陈氏请完安,韩久微拉着苏照月便往院子跑去。
“这姐弟俩关系真好!”
陈氏看着两小只的背影感慨道,陈氏是极重视亲情的。
但她和她娘家庶出兄长的关系却不怎么好,但好在与兄嫂十分投缘,现在虽说嫁了人,也能相互帮衬一二。
“小姐与夫人投缘,少爷是个孝顺的,两人肯定去商量夫人的生辰贺礼去了。”
丫鬟雪青捂嘴偷笑。
丽姨娘看着这边其乐融融,想起自己院里的寂寥,不由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妾身有些疲了,便先退下了。”
丽姨娘行礼后便退了下去,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韩久微和苏照月一直跑到假山后面的小洞里才甩掉了身后跟着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苏照月狐疑道,这可是他偷摸伤心的秘密基地,先生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没办法,他只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
“我碰巧发现的,觉得此地甚好,还能遮阳避雨。”
韩久微有点心虚,她可是才来几日的人,急忙转开话题。
“阿月,听闻明日是母亲生辰,你礼物准备好了吗?”
“自然是准备好了。”
苏照月昂首挺胸,那叫一个胸有成竹。
“准备的什么?”
“我准备了一支上等的红宝花簪。”
“母亲的箱里不知有多少只簪子了,你的那只是比她的大还是比她的贵?”
韩久微毫不犹豫地否定道:“再说,母亲不喜你铺张浪费。”
苏照月想想也是:“那送一对白玉绕珠的手镯?”
“不好。”韩久微摇摇头:“母亲很少戴手镯,极有可能是不喜欢。”
“你若送了她又不愿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岂不是让她为难?”
苏照月泄了气,女子真真是麻烦,最麻烦的就是这送礼:“那你说送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