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进去。”
韩久微唤道,孟冬和红柳赶紧来帮忙,还好孟冬随身带了金创药,韩久微给楚楚检查了伤口,楚楚下手虽狠,但所幸并没有伤及要害。
只是下手这样重,便不可能不留疤。
“楚楚,这又是何必。”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衫,韩久微心疼地替好友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楚楚看着韩久微一脸担忧嘴角勾出了一个微笑。
“久微,我没事。”
“你教过我的,这个地方性命无忧,只是血流得多点而已。”楚楚低声说着。
“我告诉你不是让你自残用的。”韩久微语气颇有些无奈。
“傻子,不痛吗?”
当年在陈府楚楚确实问过,确是很多年的事情了,韩久微恍然大悟,原来这么早,楚楚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痛,可是你说过,长痛不如短痛。”
楚楚笑着说道。
当年从陈府出来,她便该走上这一步,白白被纠缠了这么多年。
她终于不是他的女儿了,再也不会让自己,让母亲受制于那个男人。
今日一遭,楚楚又痛又累,韩久微给楚楚的药放了安神的成分,很快楚楚便昏睡了过去。
韩久微走出房间,邓氏焦急地守在门口,沾了鲜血的衣衫都未来得及换去。
“久微,楚楚怎么样了?”
“舅母放心,楚楚无事,只是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韩久微把药交给邓氏,还嘱咐了一番才先起身告辞。
出了院子,韩渠还等在门口。
”楚楚姑娘没事吧?“韩渠问道。
韩久微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看着手中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陈实剑,冷声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久微,你何时学的医术?”韩渠问道。
自己这女儿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韩久微一愣,先前事发突然,实在是等不了大夫她便亲自动手了,却暴露了个彻底。
“皮毛而已,只是会些简单的包扎。”
听到韩久微的声音,陈实剑木然地抬起头来。
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韩渠啊,你有一个好女儿。”
废话,他难道不知道吗?
倒是他,将自己的女儿逼到这个份上不知现在作何感想。
“陈大人,原本,你也有一个好女儿。”
韩渠不动声色地站在陈实剑面前,挡住陈实剑看向韩久微的视线。
或许是觉得今日韩渠绝不会放过他,陈实剑不再挣扎,认命一般的抬起双手,任人将他铐住。
“带去衙门。”韩渠吩咐道。
陈实剑路过韩渠之时,低低地笑出了声。
“可惜,镇国大将军又如何,风光无限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的妻女也护不住。”
韩渠只当他是存心激怒于他,并未有多言语。
“你是不是恨毒了燕王。”陈实剑笑着摇摇头。
“你本该啊,佳人在怀,可惜可惜,你眼瞎,连谁害了你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利刃出鞘冷冽的寒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