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闻声抬首的一瞬间, 韩渠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韩渠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敢想,暖玉受了多少苦。
苏直声音发涩:“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韩渠。”
苏直冷冷道:“那个人便是你誓死笑忠的皇上,你称兄道弟的皇上。”
韩渠的思绪骤然凝滞,往事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疯狂回想,恨意将他淹没,说不出来一句话。
韩久微半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她一惯擅长于隐忍,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却是无法言喻的难过。
对于魏暖玉,她一直没有太多的印象,许多都是从韩渠口中知道。
而冷月已经走了太久。
此时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心却痛得像空了一拍。
“还请大人告知。”
韩久微轻轻开口,袖中的手已隐隐握成拳头,担忧地看了眼韩渠。
与她相比,父亲应该更加痛苦。
“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当年,皇上借燕王旧部为噱头设了一个局,目的,就是你母亲。”
苏直看着那双与魏暖玉一模一样的眼睛,缓缓道来。
“他先借燕王旧部启事为由传唤韩将军进宫护驾,后又下令派人从将军府劫走你母亲,将她绑入皇宫囚禁在祥云殿的暗室之中。”
“可笑的是,云氏一族早已经被他赶尽杀绝,哪里来的旧部,一些都是为了你母亲所设的一场局。
“可是……为什么?”韩久饿问道。
母亲当时已经嫁做人妇,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要什么没有。
“你可知道,你母亲曾经拒绝过皇上。”
“他对你母亲的心思,隐藏的很好,好到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曾对暖玉起过心思。”
说到这里,苏直不由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可事实上,他对你母亲的觊觎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这才有了所谓的燕王旧部生事。”
苏直扔出一张明黄色的绢帛。
“这便是证据。”
韩久微弯腰将那绢帛拾起,缓缓展开。
韩渠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这是皇上的亲笔……
韩渠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每一个字,原本凝滞的眼神震动着、翻涌着。
待看罢最后的那一行字及其上面的朱印,心沉到了谷底。
那个人是大昭的皇帝,是他韩渠誓死相护坐上皇位的兄弟!
“丞相大人,这秘旨从何而来?”韩久微道。
“当晚涉事之人早被皇上灭口,却有一人带着这秘旨逃了出来,被陈家家主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