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锐其实醒来过,那会许知宜下去买早餐了。
他起来上厕所。
顶着凌乱的短发,半眯着眼上完厕所,他从冰箱摸出一瓶水,闭着眼,一口气喝完半瓶,没听到许知宜的动静,公共区域也不见她的身影,他以为她也在睡懒觉。
不错,两人都喜欢周末睡懒觉,节奏还挺一致。
结婚后,抱在一起睡。
她身子那么软,皮肤又白又滑的,抱着睡,一定很舒服。
此念一闪而过,明锐摇晃着回到卧室,钻进被窝,又睡着了。
但凡休息日的第一天,他必睡到中午,睡不够,绝不起,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
许知宜摸他额头时,他就被弄醒了。
这小女人坐在他眼前,瞧着他的眼神乖巧又喜悦,特招人疼。
继续装睡,享受她白嫩小手游离在他面庞触感。
如此美妙,挠得他心里直发痒,就等她来一个主动香吻,他好趁势反扑。
谁曾想,心被吊得高高的,关键时刻,她竟临阵脱逃。
都这样了,她还拘着自己的那点小天性,这怎么成?
他得教她释放天性。
将许知宜压到身下,明锐的吻比往日更热烈。
许久……
两人平息下来,许知宜被吻得脖子粉红,脑袋窝在明锐怀里,羞臊地不肯露出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许知宜忽然想起什么,闷闷道:
“你能不能别让张姨洗你的内裤了,我,我有点别扭。”
张姨是明锐雇的家政阿姨,今年五十岁,很精干的一个北方人,做得一手北方好菜,负责为他俩做饭、打扫和清洗,常见家务都做。
有了张姨,许知宜不用做家务,感到很轻松。
当然,涉及自己私密事务的活,她还是自己做的。
内衣内裤她就自己洗。
贴身的私密衣物,想必人人都挺忌讳别人碰吧。
她以为明锐也如此。
谁知和他一起住的第二天,在公共卫生间,她就看到张姨戴着皮手套,正搓洗明锐的内裤。
当时,她又惊又尴尬,难为情到眼睛都没地方放。
许知宜以为张姨会别扭,毕竟是在洗一个不相干男人的内裤。
没想到,她压根什么感觉都没有,稀松平常。
无法再看明锐的内裤,她赶紧躲回自己屋,心里不是滋味。
明锐是她的男人,她男人的内裤,被别人碰,总归,总归有点那啥。
别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