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外围看看。”曲釉想了解首都基地的真实情况，自然是去看普通人的生存区域。

方专笑也不多话，让司机开船往外围驶去。

到了外围，曲釉让司机专往那种狭小的路开，果不其然，只有外面靠近大路的人生活状态好些，往里面走了不过二十来米，就能看到一艘艘船上躺着许多神情萎靡麻木的人，一艘只能容纳四五个人的小船上硬生生挤了七八个人。

首都基地也遭遇了寒潮，甚至因为地理位置，寒潮更加严重，之所以能挤下这么多人，也是因为大家身上的衣服都都不多，也不厚，挤得人多了反而暖和不少。

曲釉能从挤挤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人群最中间的，都是孩子，有三四岁的，也有七八岁上下的，最大的大概十二三岁，超过十五岁的，基本都当作大人看，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这些人看到曲釉和方专笑，尤其是曲釉的身份号牌，第一反应不是求救，而是下意识地后退。

曲釉瞳孔一缩。

梦中即便普通人和能力者之间也有严重的矛盾，但被压迫到极限的普通人也会振作起来奋起反抗的，而眼前这些人，却仿佛经历过什么一样。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必然是极度的压迫伴随武力压制。

看来，即便有自己的提醒，首都基地还是会走上那条老路。

除非......

在附近看了半个小时，两个女孩被这些普通人的麻木平静震慑到了，久久地无言。

“哪里可以交易能力者的用品？”还是曲釉先振作起来，已经在梦里见过一次的场景，承受上限总归是要高一点。

司机便带着两个女孩去了专门的交易所。

路上，方专笑叹了口气，“我从首都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的。”

“人性如此，至少我们自己没做过。”曲釉只能这么安慰她。

“介意我加入你们吗？”方专笑突然正经起来。

“我想付於不会拒绝的，齐叔一直跟他说要找个知根知底的管理人才。”曲釉看了她一眼，“但是，你确定你愿意离开吗？”

方专笑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只是个普通人，寿命本就短暂，而且，现在这个世道，谁能保证自己就能平安终老呢，知道他过的开心就好了，没什么好强求的。”

知道方专笑的心思的时候，曲釉也是惊讶过一阵的，不过细想想，她本就不是付家人，甚至和付家还有仇，要是这次她想做的事情做成功了，以后两个人就是仇人了，早点看开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