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你看看这个。”赵煦这才把文件拿出来。

丁寅东接过文件，刚看了个开头，就又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等看完整个方案，他合上文件，思索了很久，在这期间，赵煦就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这方案，又是付於给你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先别管谁给我的，你就说这方案有没有价值吧？”赵煦虽然没回答问题，但脸上的得意却让丁寅东有些手痒。

“你都拿到我面前了，还问我有没有价值，怎么，想看我打脸？”丁寅东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老丁，你是知道我的，我确实跟付於的父亲关系很好，但我也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不然我也不可能忍下来这么多年。”赵煦不再嬉皮笑脸，正经起来。

“当年他父亲说是牺牲，但内部有几个不知道他的死跟莫坚脱不开关系？只不过那个时候各方势力动荡，国内不稳当，国外也贼心不死想要伸手搅浑这一摊水，所以才让莫坚抓住机会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但现在，付於本人实力出众，也愿意对我们释放善意，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公平，要是连这点要求都不同意，不说我了，付广衡的好友可不止我一个，你让其他老兄弟怎么想？现在这个时候，国家可承受不起再来一场当年那样的事了。”

看丁寅东陷入了沉思，赵煦又添了一把火。

“而且，说到底，莫坚无非就是靠着自己的吞噬能帮助我们收集物资才得到重视，现在付於送来的这个方案，我们可以自行生产源源不断的海鲜，不比看人脸色好？莫家最近的事我不信你真的一点不知道，他仗着这个能力，做的那些事，难道你没听说？”

丁寅东的脸色很凝重，看得出来，他在挣扎。

以他个人角度来说，自然也是看不惯对方的，军队培养一个付广衡那样的兵王需要消耗的资源不计其数，莫坚的行为，要不是内忧外患加上内部一些看重面子的老顽固，是不可能逃脱惩罚的。

“老赵，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我自然也痛恨这样的老鼠屎，但就像你说的，顾全大局，上面有人要保莫坚，咱们很难撼动，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跟上面斡旋，但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减少干预，能做到多少，只能他自己把握了。”

丁寅东的话让赵煦松了口气，能让上面松口就行，其他的，他想付於自有办法。

得到赵煦传来的消息，付於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沉默了许久，查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还把曲釉的养殖方案也送了上去，也只是换来了一个松口的可能，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莫坚引出来，只要他出了首都基地，弄死他，很容易。

利益是需要人维系的，人死了，那和他相关的利益链条就断了，到时候，凭自己和父亲的功劳，保住付家不难，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他早就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帮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