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釉脸上露出一个笑，“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都已经出现能力者这样奇幻的存在了，多一个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莫坚召唤出来的黑洞旋涡已经完全消失，海面上一片平静。

“莫坚，当年你杀害我父亲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付於平静地问。

莫坚慌乱过后迅速镇定下来，“成王败寇，当年我要是不算计你父亲，死的就是我。我奋斗了二十多年才爬到那个位置，谁想把我拉下来，都得付出代价，付广衡和他效力的人想把我悄无声息地弄下台，我当然要拉着人跟我一起下地狱！”

说着,莫坚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付於，其实你父亲当年可以不死的。”

“当年被安排护送我的，不是你父亲的小队，我还遗憾过，毕竟你父亲的小队实力强劲，有你父亲陪着我下地狱，也不算吃亏，原本我还想着，你父亲真是命好逃过了一劫，可惜啊，不知道因为什么，最后临时变更了护送队伍，你说，是因为什么呢？”

莫坚脸上玩味的笑容刺痛了付於的心，即便知道对方可能是在挑拨离间，付於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

曲釉伸手按住付於的肩，清凌凌的能量灌输进身体，付於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付於点头。

“无论我父亲为什么会被临时派去护送你，他和他的队友是死在你手上，这是事实，而且，即便不是我父亲，你也不会留手，死的还会是别人，不是吗？”

莫坚死死盯着曲釉，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成实质，刚才付於明明已经动摇，这个女人一句话就把付於拉了出来，坏了自己的谋划。

“如果背后还有人动了手，我也会查清楚，但是你，现在也该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付於说着，水中出现一个巨大的虚影，似是一条蓝鲸，体长近百米，鲸尾一摆，海水像是沸腾了一样掀起了十多米的巨浪，朝着莫坚的游艇盖去。

莫坚脸色大变，努力凝聚出一层水盾护住自己，这样大的巨浪之下，护住自己已经很是艰难了，身前的莫闻被巨浪卷拂入水中，他挣扎着叫了两声，就步了之前那些人的后尘，落入了水中。

巨浪落下，游艇已经四分五裂，莫坚勉强支撑着趴在一块船体上，身上满是巨力冲击之下带来的瘀伤，不过即便有些狼狈，也还活着。

“噗”莫坚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感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痛意，他心下慌乱，为什么基地还没有人过来？自己明明已经第一时间发出信号了。

“是在想为什么基地没有派人来救你？”付於控制着水流靠近莫坚，俯眼看着他。

“你觉得，我会不做任何准备，就对你动手？”手上出现一把军刺，付於蹲下身，一刀扎进了他的背心。

莫坚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看着眼前杀气凛然的付於，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神情，也是这一把军刺，那一次，自己差点就死在了雨林，今天呢？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吗？

看着付於再次抬起手，他吐出口中的混着鲜血的唾沫，“死也让我死得明白一点，你是怎么发现我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