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不能为了一个人不管全族的人啊！”

付老爷子眼神阴沉，“你敢动手，不怕首都基地？”

“不好意思，现在首都基地还有求于我，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轻松就把莫家端了？”曲釉指尖凝聚着几个水球，上下飘动。

“你觉得，是一个和家族最出色的子弟离心离德，日暮西山的付家重要，还是能给基地提供不下于莫坚的利益的我，和付於重要呢？”曲釉脸上出现了淡淡的鳞片，眼睛也变成了莹莹的蓝色，通透的眼睛能够映射出人心最不堪的一面。

付老爷子忍不住地想着，要是让老大以死谢罪，说不定，自家还能靠着付於的关系搭上基地......

和老爷子做了这么多年父子，付广深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父亲这是动心了，杀了自己，就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他怎么可能愿意放弃。

“付於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对吧。”

虽是问句，但付老爷子很确定，付家和付於已经注定走上陌路，甚至，成为敌人，自己除了答应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但自己要为付家找一条出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你没有做交易的资本，告诉我你的选择。”曲釉伸出手晃了晃，她当然看得出来付老爷子现在想用付广深的命换取他们和基地做交易的那个秘密，还真是，敢想啊。

只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付於和付家现在说是仇人都不为过，无论是道义还是实力，明显都是他们占了上风，付老爷子还想跟他们做交易，真是年纪大了脑子被糊住了，做什么白日梦呢？

付老爷子看了一眼付於，对方冷漠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睛，“小於，他毕竟是你大伯啊，你小的时候他也很疼爱你的。”

“我父亲也很疼爱我，而我，原本应该有父亲的。”付於淡淡的道。

付老爷子噎了一下。

身后，付广深的大儿子付辙连跌带爬地跑过来抱住付老爷子，被曲釉的水刃刺伤，大概是刺在了血管处，鲜血淋漓。

“爷爷，爷爷，你不能不管我爸，我爸这么多年为了付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付於已经跟付家离了心，要是我爸没了，以后付家谁来管啊！”

付老爷子脸色苍白，他何尝不知道，但现在，没有他们选择的余地啊。

“许久没回来，倒是一出接一出的好戏。”大厅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