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釉的梦中,徐学文是没有觉醒的,加上当时处理徐学文的事情时候还是和平时期,法治还是存在的,她不好下死手。曲家当时也是抱着早点把这狗皮膏药撕开,免得他狗急跳墙,死活不离婚,所以做了一些让步。
谁能想到,他们已经从沿海的J市搬到了C市,徐学文还能追过来,甚至还能攀上强大的能力者,让曲家陷入现在的窘境。
徐学文攀上的能力者叫易兴,海化形态是什么不清楚,但他的能力很诡异,可以骗过防护罩,无法被驱逐,甚至可以在没有得到官方认可的情况下动用武力。
曲家和付於的队伍中受伤的人都是拜他所赐。
幸好曲釉临走前在自家和付於的船上都留下了保护性的法阵,控制权分别在齐谓和曲姥爷手里,打开后可以阻拦外人上船,至少能够保住船上的安全,但,也仅限于此。
不是曲釉不想留攻击性的法阵,而是攻击性的法阵需要控制的人有足够的实力,可靠的人里除了付於没有人能百分百的控制好,一旦失控,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曲釉才没有安排。
“他们又来了。”霍珩的海化形态是信天翁,对环境的变化波动十分敏感。
船舱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几分。
“曲稞,你想好了没有?是把物资全都交出来,还是我把你们打出来?”徐学文阴森森的声音在船外响起。
曲母起身走出船舱,钱向诚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徐学文看到曲母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那个男人还是他介意了很多年的初恋,整张脸气到扭曲,原本因为中年肥变小了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不断射出阴毒的目光。
“我就知道,怎么就突然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原来是找上了老姘头!你这个贱人!”
看着徐学文令人作呕的嘴脸,曲母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前夫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温厚儒雅的样子,可见一个人的心性并不是随便就能改变的,否则,和曲家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徐学文却一点没学到曲家人身上的敦厚谦和,只能说,本性难改。
“我和向诚是离婚后才重新联系上的,倒是你,徐学文,你自己婚内出轨近二十年,私生子比婚生子年纪还要大上好几岁,有什么脸面来说我?怎么,搭上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瘪三混混就觉得自己翻身做主了?你要不要往水里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嘴脸再来跟我说话?”
“跟你做了二十多年夫妻,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令人作呕,当初我可真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你这么个货色!我要是你,我就夹着尾巴做人。你以为为什么你那个什么老板不敢对我们动手?真当我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你今天倒是动手试试!”
曲母年轻的时候可也是个不输曲小姨的泼辣性子,说一不二的风格,这么多年也就是为了孩子和家庭才收起了自己一身的刺,真要让她发挥起来,十个男人都未必说得过她。
钱向诚目光灼灼地看着身边的曲母,仿佛又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敢爱敢恨,风风火火的女孩。
徐学文气得直打哆嗦,指着曲母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筛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