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釉一早起来,就看到船边停了一艘小型快艇,带着部队的标记。
她洗漱完下楼,曲家其他人也都已经起了,看着外面,面色凝重。
“妈,姥姥,姥爷,别担心。”曲釉安抚担忧的家人。
“他们算计什么我一清二楚,但我手里有什么,他们可不清楚。”
一家人吃完饭,曲釉才把船上的防御法阵降了下来,外面早就等着的人立刻就开了口。
“曲小姐,齐首长请您去商议。”
曲釉拎着气息微弱的易兴上了快艇,看着易兴凄惨的模样,来接曲釉的战士对曲釉的态度有了点猜测。
到了军舰处,就有人想上来接手易兴,曲釉微微一转,避开了对方的手,“不必了,我可不放心你们,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偷梁换柱。”
那人脸色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你回去吧,曲小姐,我来接您。”邹城义出现在了船舷边。
不过一晚,邹城义就像老了十岁一样,气色极差,神态萎靡,眼底布满血丝。
曲釉提着易兴上了船,邹城义带着她往会议室去。
路上到了一个角落,邹城义转头对曲釉小声说了一句,“小心。”
曲釉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到了会议室,满屋子的人,看到她进来,都转头看向她。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的男人皱起眉头,“曲小姐,易兴虽然嚣张了些,但你这样像拎个物件一样对他,也不太合适吧?”
曲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把易兴扔在了墙角,坐了下来。
“所以,基地方面是什么说法?”
“是准备把幕后的人叫出来呢?还是准备息事宁人?”
曲釉直白得他们有些猝不及防,这种场合,难道不应该是先礼后兵?怎么上来就直奔主题了?
“曲小姐,是基地这边的巡逻工作做得不够到位,让您和您的家人受到了惊吓,我们代表基地向您道歉。”
开口的是洪水前C市负责舆情部门的负责人洪扇,他一脸诚恳,看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只不过......
洪扇还想继续说的时候,曲釉嗤笑一声,打断了他。
“是我一直以来都太好说话了,让你们觉得我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了?巡逻队失职这样的道理也敢扯,真把人当傻子了?易兴带着人打了将近一个小时,巡逻队难不成每天都是从军舰下水游的?”
“曲小姐您也要理解,基地这么大,突发事件很多,难免会有顾不过来的时候。”洪扇还是像个弥勒佛一样笑眯眯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道虚无的影子悄悄潜进了会议室,往角落易兴的位置慢慢靠近,影子渐渐遮住了易兴的身影。
曲釉嘴角微勾,手指微动,一道浅蓝色的亮光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