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偶尔跟着我姥爷他们来两杯。”曲釉看着天上被云层遮蔽住的月亮，眼神有些飘。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直到一壶茶喝完，都没有人再开口。

“付於，当初我把你救起来以后，为什么你会选择跟着我？”

付於愣了愣，没想到曲釉会问这个问题。

“其实，那次出事，我是有预感的，爷爷他莫名其妙宣布我成为付家接班人这件事本来有蹊跷，而且，那次开完会以后，他就找过我，说会给我安排联姻对象。”

他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付家这样的家族，这种事其实不算少见，我大伯和大伯母，包括我姑姑和姑父，都是家族联姻，也只有我爸，顶住了家族的压力，坚持和我妈在一起，因为这个，小时候，我在家里其实不算得宠，因为我爷爷不满意我妈的出身。后来是因为我爸在部队职位越来越高，家里也发现了我的聪明，我和我妈才过得好了一点。”

曲釉转头看向付於，夜色掩盖了他大半的眉眼，多了几分落寞。

“我们过了差不多十年的平稳生活，后来就是我爸出事，我和我妈被送来了C市，然后就是考上大学。”

“我还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可还是我们的校草，好多人喜欢你。”曲釉调侃。

“你也是风云人物之一啊。”

“嗯？怎么说？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还是挺低调的。”

“你是挺低调的，但你的名声可不比我小。”付於抬手捂了下嘴，想要压下笑意。

曲釉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你虽然很咸鱼，但看你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大家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你家境不错，加上你的外貌条件，你自己觉得自己很低调，但至少在本校区，你的名声不小。”付於解释道。

曲釉松了口气。

“富足的家境，和谐的家庭，一看就是从小生活在幸福中的孩子，而我，就算一辈子都不愁钱，但父母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所以那时候我才想去看看你，没想到，在路上就被人暗算了，但说实话，被暗算的时候，我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付於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展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曲釉若有所思，付於当时是有些自暴自弃，所以才选择了跟着自己行动。

“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把你当作了梦想中的自己，但后来，我知道了你们家的事情，却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变化，我曾经问过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在自己最低迷的时候看到的一抹阳光，还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怀疑过，后来，我就不想这个问题了，一切都交给时间。”

付於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曲釉，眼神中的灼热和坚定让她忍不住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