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在家里呢。叫厂长，别叫我姑父。”李为民感觉心累。

“这又没外人。你放心，当着别人的面，我绝对叫厂长。”

“你给我记住，只要不是在家里，你在哪儿见到我，都要叫厂长。”李为民对这个无赖表侄没有办法，只能又认真叮嘱一遍。

“厂长，您叫我有什么事？”王龙川看到表姑父不高兴了，他赶紧端正态度。

“今天要来两个主管领导视察工作。你安排好中午的招待工作。你记住，后勤处送来的东西，你一丁点儿都不能克扣。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保证完成任务。”王龙川来了一个挺不正规的立正。

“中午就安排八菜一汤，还是老规矩，一半川菜一半鲁菜。那两位领导的口味我不太清楚，咱们都预备上准没错。”李为民又认真地嘱咐了一句。

“我记住了，八菜一汤，一半川菜一半鲁菜。”王龙川又像模像样地复述了一遍。

李为民看着王龙川这样的表现，他才满意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去准备。

王龙川看到后勤处送来的东西，他馋得直流口水。一只肥鸡，一大块牛肉，上好的五花足足有两斤，海鲈鱼也有一尺长……

王龙川很想私留下来一些肉，可是想起姑父的交待，又想到这是自己调任过来的第一炮，他还想要个开门红。于是他强忍住贪心，捏着鼻子把东西拿到了小食堂的后厨。

“老杨，今天中午有招待任务，李厂长有交待，八菜一汤，一半川菜，一半鲁菜。你安排人开始准备吧。我告诉你……”

“王主任，我们后厨没人有这个手艺。”老杨知道王龙川难看的时刻到了，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不需要多话。

“你说什么？我看你也是不想干了。你们原来就不做招待菜了吗？”

“原来能做，现在没法做了。我不是说了嘛，我们都没有这个手艺。就拿我来说吧，炒两个家常菜还行，可就是做不来李厂长要求的东西。让我炖大锅菜，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老杨有意不提傻柱。

“那你们原来都是谁做的招待菜？”王龙川心中有预感，事情可能不大妙。

“原来都是何雨柱做的招待菜。他做出来的菜，李厂长、杨厂长他们都爱吃。往来咱们厂的客人也都爱吃。反正我就没听人说过他的手艺不好的。”

“你……”王龙川知道自己果然有麻烦了。

“王主任，要不然您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听说一食堂的王师傅，会炒几道鲁菜。对了，五食堂刚来一年的那个王师傅，听说会做一些川菜。当然我这只是听说，您还得再问一下。”老杨热心地出着馊主意。准备坐等看笑话。

“这就对了嘛，我还就不信了，离开何雨柱那个臭鸡蛋，咱们就不做槽子糕了。他的手艺再好，能好到哪里？那个谁，你按着你们班长说的，去跑一趟，把那两个王师傅叫到小食堂来。”王龙川感觉老杨救了自己一命，他真是个好人。

他顺手一指的那个人，正是马华。马华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这个狗屁主任又安排自己跑腿，他很不乐意。

刘岚是了解马华的，她两步走到他跟前，小声地说了一句：“要想帮你师父，你最好现在就去把那两个二把刀叫来。今天这个姓王的出了丑，你师父就回来了。”

马华很相信刘岚，听了她的话，转身就朝外面跑。

王龙川看到自己指挥人，如臂使指，顿时又开心了起来。弄走何雨柱这个刺头是对的，你看这些人多听话，怕了我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