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听着你算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刘海忠已经糊涂了。
“看来咱们一个院里住了十多年,都是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你还是不信我。那算了吧,我还是礼拜天去钓鱼吧。”阎埠贵以退为进。
“你又来这一套,我说不借了嘛。”刘海忠被拿捏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好,我继续算给你听。”阎埠贵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行,那你算吧。”刘海忠论堆了。
“刚才已经算到了九毛钱。咱再说说车子的磨损费。”
“什么?还算磨损?就骑那么一会子,能磨损多少。”刘海忠有点上火了。
“车子一上路,这轮胎总得磨一些吧。回来的时候再带个人,车胎是不是磨得更厉害?我怎么就不能算磨损?我这里外四条新胎,多少钱了。”
“行,那你算吧。”刘海忠服气,要说算账抠钱,谁都比不上阎埠贵。
“这去的时候也不算多,四条胎算是两毛钱,回来的时候时间短,不过人多,还是照两毛算吧。这加一起就是一块三毛钱。这车架、脚蹬、后座杂七杂八的损耗,我也就不多算了,你一共给我一块五毛钱,我这车借给你们家用一上午,你看怎么样?”阎埠贵算完账,都佩服死自己了。重复收费这一招都能想起来,真是个人才。
刘海忠听了半天,脑仁都疼,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咬着牙答应下来,“行,一块五就一块五。”
“那可敢情好,现在给钱吧。”阎埠贵不给刘海忠留下后悔的时间。
“现在就要钱呀?”
“那当然,你在供销社里买东西,不都是先交钱后拿东西。”
“行,我给你。”刘海忠为了儿子,什么都认了。掏出一沓钞票,数出一块五,直接拍在桌子上。
阎埠贵伸手就把钱攥在了手里,然后沾着唾沫数了一下。
“钱数是对。对了老刘,你们光齐结婚的时候,要不要我帮你记账?我记账绝不会出错。”阎埠贵后悔自己要少了,又想着法往回找补。
“对,你记账绝不会错。”刘海忠咬着牙承认这个事实。就看刚才阎埠贵那个样子,账上肯定不会有问题。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当天给你记账喽?”阎埠贵再敲定一句。
“对,你来帮着记下账。”
“那可好。不过按着傻柱的说法,哪有白雇人干活的。我也不算多,照着五毛钱算吧。当然,这个钱我不拿,就全当我给你们家光齐上礼账了。既然上了礼账,那么礼拜天我们家人就去你家吃喜酒了。”阎埠贵这一找补,又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阎埠贵,你太过分了。”刘海忠知道上了当。
“这话说的,你不愿意就拉倒。你找别人记账吧,这活我不干了。好像我占你家多大便宜似的,给你家记账,不得用我的笔和墨,我还得帮着买红纸订账本。这哪一样不得花钱?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还真想看看,谁的字写得比我的好看。”阎埠贵反而拿起了架子。
刘海忠再也不愿意和阎埠贵争执了,他知道一沾着钱的边儿,自己算不过他。最后阎埠贵如了愿,帮着记账,家里人都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