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少年的话,殷时野这才看向少年端进来的东西。
他也不问是什么端起就喝,因为他知道少年万万不可能害他。
“害怕吗?”殷时野放下茶碗,问段暮轻。
想想他还真是个特别不好的夫君,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在乎过少年的感受,他在这边关之境,少年是如何的?
殷时野问得没头没尾,但是少年知道王爷问的是什么?
“不怕的,战场本就是这样的,”要说怕,段暮轻怕的只有件事,那就是怕他们有去无回。但是段暮轻向来不喜说这些个丧气话,他总是相信,只要相信好运就真的会有好运到来,其余的便也是一样,他不喜欢丧气。
殷时野没同他说过这些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少年的答案王爷从来没想过。
“近来可还习惯,身体可有不适。”这句话,来到这里后王爷都问过好几回了,段暮轻实在想不通,王爷怎么就那么担心他的身体会出事一样?
段暮轻觉得他自己的身体也没那么不好吧!王爷还特地让怜裳时刻注意他的身体问题,而怜裳也是时不时的就要问问,三天两头的就要给他把脉,就连张努也是时不时的就要给他把把脉。
段暮轻道:“王爷我没有不适应,身体也挺好的,倒是王爷这般辛苦,要保重身体才好啊!”
殷时野在少年的揉搓下把桌案上的东西都拾掇好:“你也歇息吧!不用揉了,”殷时野又喝了口药茶继续道,“天气渐冷了,自己注意别着凉了,你那么怕寒,早晚多加件衣衫。”
“好,王爷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王爷也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王爷一定要告诉我——”
话说让他一个小太监帮的忙可能还真没有,他一个小太监又不懂行军打仗,大概除了能帮忙打打杂就很不错了,不过能帮忙打打杂段暮轻也是心甘情愿的。
殷时野喝完了段暮轻端来的药茶,这段时间他要说不累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在少年轻柔温和的揉搓下困意孜孜不倦的涌上了。
少年很认真,还跟王爷揉揉太阳穴,还是感受到手下之人的困意这才罢休,段暮轻扶着殷时野的脑袋揉声道:“王爷,你累了,先睡觉好不好。”
殷时野舒适的答了声“好”
也不见王爷动作,少年索性把人拉起来,带到床榻边,殷时野就站着不动,这是段暮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王爷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