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坦率。”陆安春说道。
“心中所想罢了,对你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可惜我不是你,没有一个好出身,如果我想要一个好前程,还是得靠自己细细谋划才行。”尤婧念说道。
尤婧念望着陆安春,她径直走到了陆安春的书房中取出一管长笛。
尤婧念听着皇永思的曲,吹起笛子,琴声与笛声相呼应。
尤婧念本就善舞,自入了陆府,这六年来在琴诗书画上就愈发的下苦功,日日磨炼,如今她的琴艺就越发的出众了。
每每陆府宴会,她都会表演歌舞,一曲舞毕,总是博得满堂喝彩。
尤婧念正高兴着,却不知何故,远处的琴声戛然而止,独独只剩下这笛声,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这个皇永思还真是不解风情。
尤婧念有些不忿,也不吹笛子了,噘着嘴坐了下来。
“怎么了?生气啦,他人不就在隔壁,如果你真想和他合奏,把人请过来便是,何必如此麻烦。”陆安春劝道。
尤婧念笑笑,眼珠一转,一看就是想到了好主意:“安春,你可愿意帮我?”
“你想我怎么帮你?”陆安春问。
尤婧念取下脖子上挂的那颗血红色的珠子,递给陆安春,说:“帮我把这个送给二王爷,如果他收下了,我就明白了。”
陆安春接过珠子仔细瞧着:“这么好的东西,你就这么送出去啦?还有,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的人?”
“你们只是有婚约,以后如何还说不好呢,你即使不嫁二王爷,爷爷也必定会帮你选一个好的。可是我不同,如果我不能给自己选个夫婿,以后不一定被随便指派给了哪个阿猫阿狗了。”尤婧念说道。
“那他如果不收,我是说,如果他不收,你又当如何?”陆安春问。
“他不收的话,我就另想法子。”尤婧念说。
陆安春起身,理了理衣裙,就往皇永思的别院大步走去。
陆安春走进南院时,皇永思正在院中看书,眉头微皱。
“看书呢?”陆安春故作无事一般,双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
“嗯。”皇永思头都未抬,倒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陆安春只好自顾自的绕着桌子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还试图用咳嗽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了,陆姑娘,找我有事?”皇永思唇角的笑意掩不住了,一副想看她能忍到几时的表情。
“二王爷,先说好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生气哈。”陆安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是选择保命要紧。
“说来听听。”皇永思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认真听着。
“其实,其实吧,我也是受人所托,有位姑娘想送这个给你,托我转交。”陆安春顶着十分的压力,将握在手心中的那颗珠子递到了皇永思面前。
皇永思眼底冷意渐浓,脸上却挂起了笑容。他接过那颗珠子,拿在手中把玩着,说:“倒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何人所赠?”
“尤婧念,家母的妹妹,今日你见过的。”陆安春低头说着。
皇永思沉默半晌,说:“这礼物我收下了,还请陆姑娘代为谢过。”
陆安春看着他将避毒珠贴身收入怀中,不知怎的,心下竟有些难受。
“东西带到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陆安春对皇永思说。
皇永思拿起书卷,低头又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