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是官兵,我看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陆安春气恼道。
她满走到角落处,见地板暗格处并无异样,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推开暗格的木门,取出一个木盒,里头除了一些金银饰物和银票外,还有一叠药单。
那些药单正是医局里的一些物品配方,雪肌丸的配方也在内。
只要这些没丢,庞氏医局就不会有事,师父也就不会有事。
皇永思站在她身后,见她一上午都着急忙慌的,直到此刻才真正静下心神。
“想不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看来这段日子确实进步不少啊。”皇永思打趣她道。
他忙活了一上午,也是累了。
二人倚靠着墙,坐在地上。
“对了,我刚刚一时气愤,不过那话并不是说你,只是说早上那些人罢了,你莫要介怀。”陆安春轻声道。
“放心,如今是什么世道,我心里比你清楚。连年征战,民生疾苦。可朝廷钱库空空,百废待兴,近些年苛捐杂税渐重,又加之官商勾结,像今日之事,不知还有多少。”皇永思眼眸黯淡了几分。
陆安春拍了怕他的手背。
“二王爷,等有朝一日你大权在握,莫要忘了今日的话才好。”
陆安春微微一笑,好似暗处里透进来的一缕阳光,也照进了皇永思的心里。
“不过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说什么官商勾结?”
“没错,有什么不对?”
“你说的不错,官商勾结,他们是官,我们是商,我们没有同他们勾结,于是他们就来把医局给抄了?”陆安春低声道。
“说的不错,继续!”皇永思道。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们没同官府勾结,那是有人同他们勾结了,所以是有人借官府的手来抄医局,其实目的并不是医局,而是雪肌丸?”陆安春越说越气愤。
“说的不错,只怕是前段日子,你的雪肌丸卖的太好,动了旁人的蛋糕,你还不知道。且不说今日这事是谁干的。就是你这小半年的行事,你是不是就忙着同商会搞好关系,忙着开新的医局,可却未注意同行以及官府的动向,这才叫别人有了可乘之机。”皇永思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赚了钱,就只顾着还你了,然后就是开医局,哪里顾得上旁人怎么想。”陆安春哀叹道。
“所以了......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不过,如今知晓倒也不晚,你且说说看,你做这雪肌丸的生意,谁的银钱倒是少挣了?”皇永思提醒道。
陆安春眉头紧锁,思量再三,忽的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一定是那顾家!”
“顾家?为何?”皇永思问。
“我刚来医局时,师兄就常常提起这临安城顾家,乃是城中的百年药商,不仅经营大小医局,还掌握着这药商供货的渠道,一家独大之势日久。之前顾家处处打压庞氏医局,和其他有潜力的医局,生怕有人冒出头,抢了他们生意。现在想想我那雪肌丸可不就是抢了他们生意!”陆安春气的直跳脚。
“你可有证据,还是只凭着你那脑袋瓜想出来的?”皇永思看着她莫名好笑。
“没有证据。”陆安春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