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丞相府中,王怡宁又在大发脾气。
这位大小姐可是不好伺候。
底下跪着乌泱泱的一堆人。
“何事又惹得我的宝贝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
王崇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瞧着那跪着的一大堆人,便挥了挥宽大的衣袖,让他们退出去。
“爹爹,你回来的正好。你可得为女儿做主。”王怡宁适时的撒娇,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你倒是说说,如今还有谁敢欺负你?”王崇故作正色道。
“女儿想什么,爹爹难道不知?”王怡宁凤眼微抬,假做生气。
王崇眉头微蹙,良久沉吟道:“可是因为荣王府的那位?”
“爹爹既然都知道,还问!”王怡宁微怒。
“女儿,这城中世家公子比他的多的是,你自小聪慧怎的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就如此糊涂,就非他不可?”王崇叹息道。
“没错,非他不可。”王怡宁道。
“就算他心里的人不是你,你也能忍?”王崇问的直接。
“或许现在不是,日后可不一定。”王怡宁向来自视甚高,从来不觉得会有自己搞不定的人或事。
“陆府的事,明面上我们虽未出手,可陆府那丫头也不是傻子,日子久了定然能想出一二。你就不担心二王爷因着此事在心里记恨于你?”王崇问。
“他不会的,我了解他。对了爹爹,可有那陆府女的 消息?她定然是还活着的,还请爹爹多派些人手出去寻,若是寻到了,杀了便是。”王怡宁捂着那半边脸,狠狠的说道。
“那是自然。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女儿。”王崇道。
“爹爹,女儿的婚事还有赖爹爹了。自定亲到今日也小半年过去了,女儿不想等了,只怕夜长梦多。”王怡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成,女儿的事,爹爹必是放在心尖上的。明日爹爹进宫便同你姑母说道说道,此事若是她来办,必定事半功倍。”王崇缓缓道。
王怡宁喜上眉梢,“如此甚好,女儿多谢爹爹。”
......
“二王爷,宫中来话了。”管家缓步进房道。
“如何?可是母亲大人有事?”皇永思放下手中的书卷沉声问着。
“贵人在宫中安好。只是托人传了话来,问及王爷同丞相府的婚事,似有催促之意。”管家低声道。
“原来是这事。行,你先下去吧。”皇永思冷哼一声,又拿起书卷。
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去宫里言语了。
皇永思沉思片刻,取过衣架上的白狐皮袍,出府去了。
......
小月楼内,欢歌载舞。
皇永思喝的半醉,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王爷,夜已深了,我吩咐车夫送您回府?”凌月月将皇永思案几上的酒撤了下去,换上了一盏茶。
“不必。今夜,本王宿在此处。”皇永思淡淡的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是。那妾身先退下了。”凌月月低着头默默道。
“你留下吧。”皇永思语气柔和,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凌月月伏了伏身子,示意一众姑娘退了出去。
她待人走后,亲自过去把门关上了。
小月楼本就是城中权贵商客寻欢作乐之地,凌月月又故意在门前逗留。
这一幕早就落在了许多人眼中。
凌月月关好门后,静静的立在角落。
皇永思敛起了一脸笑意,正色道:“凌姑娘,不必拘束,若是累了就到内间休息吧。”
他现下一本正经的同刚刚饮酒时,判若两人。
凌月月会意,行礼后就绕过案几往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