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抚,陆安春醒了。
她抬眼望着东方露白,晨曦雾霭,道道晨光透过薄云,落在乌瓦之上。
居然在这睡了一夜,没被冻死也算是幸事一桩。
陆安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轻颤,好冷。
她翻身跃下屋顶,天刚亮,街市未开,周遭安静的很。
她快步的朝医局走去,远远望见医局的门大开着,石阶处似是坐着一个人。
“师兄......”石阶上坐着的人正是骆温书。
骆温书闻言抬眼,眉头微抬,嘴微张似有话要说,最后终是转换成一声叹息。
他缓缓的起身,将手中的白披风给她系上。
“冻坏了吧,去哪贪玩了,竟一夜未归?”骆温书问的似乎很是不经意。
陆安春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长发,“没贪玩,只是喝酒去了。师兄,你不会是在此处等了我一夜?”
“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天亮了,发现你还未回,我便出来看看,碰巧就见你回来了。”
骆温书未说实话,屋内燃尽的烛台出卖了他。
昨晚,陆安春离去不久,骆温书便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寻了个由头便独自回了医局。
钱姝也默默跟在他身后,回了医局。
他回来后,未看见陆安春,先是在房中静坐至深夜。
后来又到街市上寻了一圈,都未发现陆安春的身影,复又回到医局,在门前石阶枯坐了一夜。
“师兄,昨夜,你同阿姝相处的如何?”陆安春调皮的笑问道。
骆温书微微一怔,他望着陆安春的脸庞,眉头微蹙。
“安春,你哭过?”
陆安春一愣,忙笑着掩饰,“哪有,好端端的,我哪里会哭。”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酒可真上头,我得去补个觉才行,师兄,你也快回去再睡一会。”
她说完就跑开了,还不时抬手抚脸,估摸着是脸上的泪痕被师兄发现了。
陆安春补了个回笼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竟被一阵香气,勾的肚中馋虫大动。
“好香!”她深嗅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榻上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怎的如此香?”她低头喃喃自语间,也听到了自己肚子的“咕咕”声。
“安春,你醒来?快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钱姝站在房门处笑望着她。
陆安春掀被,急急的下榻穿靴。
钱姝朝她招手,往院中的石桌走去。
陆安春见着石桌上的吃食,食指大动。
“阿姝,这些都是你做的?”陆安春抬眼问道。
钱姝笑着点点头。
陆安春伸手想去拿,被钱姝轻拍了一下手背。
“先去洗漱,快去!我等你。”钱姝笑说道。
陆安春微微一叹,笑道:“不许偷吃,等我!”
......
“阿姝,想不到你做菜如此好吃。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菜?”
“我也是刚学的。以前在家中看过一些食谱,暗暗得到记下了,想不到如今倒是有机会一试。”